是狼一樣的民族,覬覦我們這錦繡山河多年,只怕今歲就會有大戰了。”
李熙微微笑著:“如今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我卻有些訊息渠道,每日裡有些北蠻的動向送來,只是我身體所限,精力不足,無法一一閱讀辨析哪些對戰事有用,哪些沒有,卻是需要一個熟悉朝事善於謀斷的人替我先看過一遍,加以評析……然後再遣人送去前線振威將軍處……”
袁玉眼睛卻已是漸漸亮了起來,他斷然道:“我願意做!”
李熙微微笑道:“只是此一渠道,乃是本王不可告人之機密,若是被人知道,則勾結大將,意圖不軌的罪名,便是粉身碎骨了……”
袁玉卻已心知,此渠道從前從未聽說,如今李熙提起,必然早已暗中運作許久,且必不僅僅是北蠻那邊的訊息,再想到適才李熙說的掌握秘密即掌握權力,他不是庸人,早已覺察到其中蘊含的巨大力量,已是熱血沸騰起來,他知道這個機密事關姐姐和姐夫性命,如今姐夫卻是將這秘密告訴了他,他為這沉甸甸的信任感覺到了眼眶發熱,他斬釘截鐵地道:“我必堅守秘密,絕不吐露一言一字,即便父母妻子,也斷不洩露,否則便教我天打雷劈,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李熙笑了,他一直頭疼秘營不缺執行力,不缺戰鬥力,卻十分缺乏指揮和分析用的智囊團,畢竟掌控全域性的智囊,必須對朝廷事務有著一定的瞭解,一般幕僚又難以信任,秘營之前失去了晉王,便如無頭之蛇一般只能蟄伏,也是為此,然而他精力有限,一直沒有能極大地發揮出秘營的地下情報作用,他放聲笑道:“好吧,讓我們來做一代情報之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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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夫人和衛瑾這些日子得不搬回了安樂侯府,主持繁瑣之極的喪事。衛老夫人失去兒子,心裡極是傷心,年事又高,如今又不得不在從前的兒媳和孫兒手下討生活,已是臥病在床,管夫人不得不遣人為她看病侍疾,又趕上雲陽侯出征要送行,好不容易忙亂了數日才算安寧下來。
這夜她卻找了衛瑾來談話。
衛瑾已是換了全身素服,他已經十九了,因居喪不曾修面,唇上已出現了毛茸茸的須茸,他這些日子頗為沉默,無它,他著實沒想到自己一個簡單的不過是想整治一下父親的舉措,最後居然造成了這般匪夷所思的後果。將衛子清下葬的時候,他倒真是真心實意地拜了拜……在他久遠的記憶裡,一開始父親和母親的關係還沒有這般僵,隱隱約約還是有那麼一點坐在父親肩膀上的好時光的,後來就是無窮無盡得不到回應的冷漠,這些年他這樣努力,為的不過是讓他後悔自己曾經那樣忽視他這個嫡長子,讓他痛哭流涕地向他和他母親道歉,如今他死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是為了什麼?他忽然有些空虛。
管夫人只管打量他,他有些不習慣,問道:“母親今日召兒子有何示下?”
管夫人道:“你如今丁憂居喪要三年,三年後你已二十二,年歲不小了,我想問問你婚姻上有何打算?”此前衛瑾一直避而不談婚姻之事,她也心中有數,並不逼他,今日忽然提起,衛瑾有些詫異:“孩兒暫時還未打算婚姻之事。”
管夫人默了片刻道:“你外祖父出征前和我說過,前些日子,謝丞相曾和他致意,有意想將玉衡許配於你。”
衛瑾一愣,不知為何卻忽然想起那日他隱在房樑上,看到那假尼姑替榻上的玉衡寬衣,露出了那蔥綠色的鼓鼓囊囊的肚兜,那天天氣甚好,視窗斜照進金晃晃的陽光,她胸前那一痕吹彈可破的剔透的肌膚彷彿會發光一般粉紅晶瑩……他臉上忽然火燒火燎了起來,他娶玉衡?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他忽然覺得背上有熱汗泛起,娶……玉衡……嗎?
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