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的,想來牽手,感受到死亡視線,退而求其次,捏住袖子,
“那哥哥等我一下。”
他低著頭,眼裡帶著祈求,可憐巴巴的。
鶴星安已經沒力氣了,眼前模糊一片,點了點頭。
他靠在房門上,感覺身體一點點往下沉,彷彿墜入岩漿鑄就的海,窒息又灼燙。
被人狠狠撈了一把,鶴星安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他。
一針抑制劑下去,就像是夏天運動完,洗了個冷水澡,冷涼的水兜頭澆下,劃過滾燙的身軀,一點點帶走灼人的溫度。
灼熱感一點點退了下去。
眼前逐漸清明。
鶴星安睜開眼睛,就看見謝行倦苦著張臉,見人醒了,眼中迸發出驚喜神采。
“哥哥。”
他想要上前,卻又想起什麼,眉眼一點點落了下去,往後又退了幾步。
縮在床腳,可憐兮兮的。
鶴星安站起身。
理智逐漸回籠,他敏銳嗅到空氣中的第三種味道。
鐵鏽味。
更準確來說,是血腥味。
他一步步走向謝行倦,少年將頭埋得更低,卻又不可抑制生出些期待的欣喜。
鶴星安卻只是略過他,走向病床邊。
“啪嗒。”
倖存的床頭燈亮起。
暖黃色的燈光照亮這片空間,鶴星安又按了一下,暖黃色的光芒變成熾烈的白色,處在黑暗中久了,讓鶴星安有些無法適應,眯了眯眼,等到眼睛適應這種光亮,他才偏頭看向謝行倦。
少年赤白的腳縮著,藍白色的病號服因為身體蜷縮向上拔了一截,露出白皙的腳腕。
很漂亮的一雙腳。
可鶴星安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裡。
他環視一圈,從門前到床邊的,全是玻璃碴子,此刻已經被血染紅。
謝行倦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將腳又往裡縮了縮,“哥,哥哥,沒事的。”
“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