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鶴星安冷著張臉,在玄關處就將人扒拉乾淨了。
“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我不喜歡,先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鶴星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謝行倦。
少年抿著唇,捏著睡衣的一腳,怯怯抬頭看了一眼,“哥哥。”
鶴星安低頭看著手機,頭都沒抬,“嗯。”
青年冷淡的態度,卻讓少年感到慌張,他坐到鶴星安身側,伸手要來扯他的袖子,“哥,哥哥,我錯了……”
鶴星安起身避開。
長腿一跨,將人圈在角落,“謝行倦,現在賣乖沒用,你今天長本事了啊,我是不是讓你這幾天在家裡等我,為什麼去那種地方?”
一想到剛剛那雙手要碰到謝行倦,一種難言的殺意滲出鋒利的眉眼。
他掐住少年白皙的下巴,指腹狠狠按在謝行倦自己咬出的傷口上,強迫他張開唇,“為什麼不聽話?”
少年薄白的麵皮上落了紅,唇上的傷口滲出嫣紅的血,染紅了櫻粉的唇,隱隱可見漂亮的舌尖……
少年人落了淚,卻還是咬著唇不說話,好像在抗爭著什麼。
鶴星安眉眼卻壓上一層陰翳深色。
他不喜歡不乖的。
用腳指頭他也能猜到謝行倦是因為看到了熱搜才去了會所。
可鶴星安只是想謝行倦說出來。
就算有什麼問題,謝行倦也該說出來。
這算什麼?給自己定了罪嗎?
認定他和俞景一定有關係?
那他累死累活地提前完成工作,精心準備禮物,又算是什麼?
將人狠狠一甩,少年跌進沙發,鶴星安將手擦了擦,“你不想說,我也無所謂。”
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鶴星安抬腳往外走。
他不想和謝行倦吵。
看著鶴星安的背影,卻像是觸及了少年人哪根神經,他大步上前,將人一把拽進懷裡,
“哥哥問我為什麼?”
“那我告訴你為什麼?”
“哥哥和我結婚是為了什麼呢?難道不是為了拿到另一半遺產嗎?”
“你和俞景青梅竹馬,你和他天生一對,你和他歲歲年年,你和他提過結婚請求,你每次回來身上都有他資訊素的味道,結婚三個月,一直那麼冷淡,只有在情期的時候才會主動找我。”
“哥哥,我在你眼裡就是個倒貼還不用花錢的男公關嗎?”
“你把他當做心上白月,那我算是什麼呢?”
謝行倦一股腦將壓在心頭許久話宣洩出來,一通控訴,將鶴星安都給說懵了。
橋豆麻袋。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發洩完,謝行倦像是失了所有的力氣,“哥哥,就算你喜歡的人是他,能不能……能,能不能不要把我一腳踹開?”
少年將人緊緊禁錮,動作格外霸道不講理,聲音卻帶著哭腔,冰涼的眼淚滑入脖頸。
少年哭得真切,鶴星安卻莫名感覺愉悅,
“有你這麼好看的男公關,介紹一下?”
謝行倦哭得更慘了。
等人哭夠了,兩人才有機會好好聊聊。
“所以,你覺得俞景是我的白月光?”
他真是黑人問號臉。
難怪每次見完俞景,小崽子表情都不對勁。
“難道不是嗎?”
謝行倦咬牙切齒,格外兇狠,眼角卻還掛著淚。
鶴星安吻上他的眼角,“怎麼這麼愛哭?我和俞景沒有關係,只喜歡你。”
他的嗓音含笑,替人擦去淚水,謝行倦得寸進尺,將人圈在懷裡,“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