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系,亦或者是旁系的子弟,他們在這一刻,都是值得尊敬的!
“上馬,出發。”
直到連聶皓也有些興致缺缺的時候,聶落天袖袍一揮,一聲喝道,氣勢如虹。
頓時,留下的聶家子弟立刻有條不紊的翻身上馬,這些全都是聶家一等一的良駒,日行千里絲毫不在話下,可見聶家為此試煉出了血本。
“駕!”
聶落天上馬後,皮鞭一揮,擊打在馬臀上,馬匹嘶鳴一聲,前肢躍起,鼻尖噴著粗氣,朝著清宛城的南門奔去,隨後的聶家子弟相繼追趕而去。
馬隊所過之處,塵土飛揚,驚的人群四處閃躲,雖有怨言,可一見帶頭的是聶家聶落天,一身的怨氣頓時化為烏有,望向隊伍的目光中反而多了些崇拜。駛至城門下,城門衛早早的就將大門大開,一行人暢通無阻的駕著馬匹離開清宛城。
迎面而來的疾風吹拂著聶皓的臉龐,清新溼潤的氣流沁人心脾,這種風行電掣的急速奔行令他展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灑脫與不羈。清宛城至青雲山之間的道路一片坦途,馬匹賓士期間,不會造成絲毫的顛簸。
青雲山距清宛城的距離才數百里,駕著坐下的良駒,僅僅三個時辰,青雲山的山景就呈現在一行人的眼前。
“籲!”
勒緊馬繩,馬匹緩緩而行。
青雲山下環繞著一座簡陋的城鎮,零零而座的房屋牆壁上充斥著武器留下的痕跡,無形的暴戾兇殘血腥味瀰漫著天際,彷彿連天上那熾熱的陽光也被遮擋在外,聶家子弟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勒住馬匹的手緊緊地握住馬繩,指尖變得泛白。
聶皓一旁的聶婉兒牙齒更是不停的打架,聽的前者暗暗皺眉,不知道這一次歷練對她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
也不怪這些人如此的表現,對於從沒有接觸過殺戮的他們的來說,這裡如此濃厚作嘔的血腥味實在是令人反胃,饒是聶皓也是在九玄玉的清心靜氣的療效下,逐漸恢復正常。
他已經忘記有多少年沒有聞到過如此濃郁的味道。
這一切被聶落天映入眼簾,觀察在內,聶皓的表現讓他不由側目,能夠如此之快的調整心態,實屬不易,不由得被他高看一分,在他心中的重量也增加了一分。
殊不知聶浩對此早已司空見慣,前世執行各種秘密任務的他,什麼場面沒見過。
駕著馬匹駛進小鎮,四周聳立的是陳舊的石土堆砌成的店鋪,兵器鋪、百草堂、交易閣等諸如此類的店鋪數不勝數,門外更是有面相兇惡、渾身流露殺氣的大漢守衛,街道邊的地攤更如如浩瀚的星辰,多不勝數,這裡每一刻鐘都有人在這裡交易買賣,看似繁華的城鎮卻籠罩著陰暗。
死寂般的無聲,一切宛如迴歸塵土。
“大家注意,在這裡不要惹事,我們稍作調整,就朝青雲山出發。”聶落天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不是第一次來這兒的他對這裡的情況已經有了一些瞭解,駕著馬匹緩慢的行駛在街道上,同時腦袋微微一側,朝著身後的聶家子弟警告道。
身後的聶家子弟聞言後,好奇的目光中暗帶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紛紛沉默不語。
突然,從一個小巷裡,竄出一道瘦弱的身影,驚得坐下的馬屁紛紛嘶聲吼叫,聶家子弟立即將受驚的馬匹安慰下來。
一個有著枯草般雜亂頭髮的男子,身著骯髒的衣衫,臉上佈滿了塵土,身上幾處受了創傷,正狼狽朝人群裡逃竄。
可惜人們見到他後,立刻化鳥作獸散朝兩側退去,將這名男子暴露在外。緊接著,暗巷裡再次追出幾道身影,手裡紛紛拿著鋒利的兵器,無視旁人那些眼光,追向那名逃竄的男子。
早已受傷的男子根本沒有能力躲避這些人得追殺,幾把鋒利的大刀瞬間砍中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