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楷唔了一聲:“沒事,我看也是一樣。”
“不帶這樣兒的,你們夫妻倆合起來欺負咱兄弟三個。”陳宇和調侃說:“等會兒輸了是不是給兩倍錢?”
孟靜楷眥著眼,漫不經心說:“那我們贏了呢?你們也給雙倍?”
“好!這可是你說的。”
話音剛落,不知是誰打了張八萬,喜嵐急急地喊:“哎哎!胡了胡了!”
孟靜楷看著喜嵐激動得小臉通紅,傻乎乎笑的樣子,忍不住低頭又啄了啄她的嘴角:“嵐嵐真厲害。”
喜嵐歪著腦袋看他:“你教的好。”
陳宇和將門前的籌碼一股腦兒推到孟靜楷跟前,站起來說:“不賭了不賭了。”
方粵抬起頭:“嗯?怎麼了?還輸了錢不高興啊?”
陳宇和壞壞地笑:“你們倆感情是柳下惠!”他說:“人家軟玉溫香的,咱們也回家抱女人,別壞了人家的好事兒!”
他這麼一說,大家還真就紛紛站起來,葉雲甫看了看腕錶:“也不早了,還是散了吧。”回頭又對馮祁說:“你們家少婕明天不是得上課?還不趕緊哄那丫頭回去?”
這一屋子人才散了。坐上車。喜嵐咬著嘴唇說:“是不是輸錢了他們不高興了?”
孟靜楷笑:“怎麼會。”
“那他們急急地散什麼?”
“放心,他們都輸得起。喜歡的話,下次多約了出來玩玩就是了。”孟靜楷吩咐說:“只一點,不準再跟著那幫瘋丫頭胡鬧,喝什麼酒。”
喜嵐噯了一聲,低下頭。
孟靜楷拍了拍她的手背說:“不是說你不好,萬一你有了,喝酒也不好,是不是?”
戰爭
到了小公館也是後半夜了,喜嵐有些吃不消,草草梳洗了頭髮也沒吹乾就躺在床上。孟靜楷過來哄她:“我給你吹吹頭髮。”
“困。”
“你坐起來,我給你吹,等會兒明天早晨又鬧頭疼。”
“沒事兒……”喜嵐迷迷糊糊不肯起來。
孟靜楷拿著吹風機就著喜嵐躺著的姿勢胡亂給她吹了吹,總好過溼漉漉地去睡覺。這一晚上睡得瓷實,第二天早晨喜嵐醒過來的時候孟靜楷就沒了影子。
看一眼床頭的小鬧鐘,已經是下午一點。喜嵐披了大衣起來走到樓下,桌子上擺著的東西都拿蓋子蓋著。燕子見喜嵐起來笑嘻嘻地說:“太太起來啦?”
喜嵐迷迷瞪瞪的,咬了咬嘴唇說:“誰教你亂叫的,什麼太太不太太……”
燕子摸了摸那瓷盅兒的溫度說:“還熱著呢,太太快吃吧。”
“你再叫,我可急了!”
燕子捂著嘴笑:“我還能害你?這可是先生讓叫的。今兒早晨特意說了的。管家早晨只不過問了一句,小姐吃什麼,先生可說了一大篇,說是以後管您叫太太,這會兒恐怕你到哪兒,別人都會叫你太太。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喜嵐也不多計較,吃完了飯,只覺得一個人悶得慌,掰著手指玩了一會兒,就覺得自己像個米蟲,每天無所事事,於是思量著怎麼向孟靜楷開口要出去工作。可是孟靜楷是個什麼脾氣,她最清楚。這件事,他十有八九不會答應,上一次說起這個事來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態度。
一邊看報紙一邊說:“要是無聊就出去走走,實在不想出去就到上面去看書,你不是愛看書麼?上面一屋子的書,能讓你看一輩子。”
喜嵐嘆氣,等晚上孟靜楷回來了,喜嵐跟在他身後幫他拿衣服,拿資料,端茶倒水遞拖鞋。
孟靜楷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
喜嵐結結巴巴地問:“幹嘛看我。”
“唔,不幹什麼。”孟靜楷說:“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