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嗎?”
“你想知道?”
“嗯。”
“想知道可以啊,我這個人無利不起早,你拿什麼來交換?”
“我沒銀子。”
“沒銀子還打聽什麼。”
說完,他不管眼前的陳十一,徑直往院子裡走了進去。
陳十一急忙跟在他身後說道。
“我能幹活。”
她見那人根本不想搭理她,又接著說。
“你有什麼活都可以讓我幹。”
土匪冷哼一聲。
“這裡的人,誰缺這把子力氣,滾出去。”
陳十一聽得他生氣了,迅速就往外面跑,剛跑到門口,又被那人喚住。
只見他蹙著眉頭,冷聲問道。
“會做飯嗎?”
陳十一點了點頭。
“會。”
“給我弄一桌子菜,作為交換,我告訴你,怎麼住進那房子裡。”
一進到廚房發現,土匪的家中確實富足。
缸裡的米,壇裡的油,都滿滿當當的,小罐子的鹽未曾融得像豬油一般,而且如細沙顆顆分明,這可是新鹽。
廚房頂上掛著幾串燻肉,地上的籃子裡,有幾顆新鮮的鳥蛋,旁邊綠油油的,是才摘不久的野菜。
陳十一在向陽村,什麼活都幹,做幾個菜根本不在話下。
她手腳麻利的切菜,洗菜,生火,炒菜,整了個四菜一湯,順便把他院內給打掃乾淨了。
她想,做得好一點,說不定別人多提點一兩句,總比他們胡亂探聽摸索要強得多。
她打掃廚房時,那土匪在外面敲敲打打的,不一會兒,聽到更多的腳步聲,走進了院子。
一道洪亮的聲音吼了進來。
“崔大哥,老梁家的水酒,我好不容易弄來一罈。”
聽得那土匪的聲音回道。
“剛好,我這弄了幾道硬菜,今晚不醉不歸啊。”
陳十一端著菜一出來,外面好幾個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她身上。
有震驚,有不解,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其中那個嗓門大的說了一嘴。
“崔大哥,你什麼時候好這一口,這,還是個孩子吧?”
“可不是,這歪瓜裂棗的,你竟然還瞧得上?”
姓崔的土匪笑著招呼他們,坐在剛才敲打好的四方桌旁。
“這我也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還說自己會幹活,那我就讓她幹了,不用白不用。”
陳十一聽著他們那一堆男人的打趣,也不敢吭聲,只管把菜都端上了桌,把清洗好的飯碗和筷子擺好,安靜地待在一旁。
一穿著白衫的男子,稍稍斯文一些。
“有雞,有魚,有肉,有蛋,永安,今天破費了啊!”
“談不上,開吃吧,等會涼了。”
白衫男子喝了酒,吃了菜,似乎很愜意。
“姑娘,手藝不錯,哪裡人啊?”
陳十一聽得有人問她,忙打起精神回道。
“我從京都流放而來。”
幾人一聽,夾菜喝酒的手都頓了一下。
白衫男子皺著眉頭問道。
“家裡犯了什麼事?”
陳十一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只是個丫鬟,是跟著主家一起來的。”
幾人愣了一會,隨即大笑起來。
“你是說,你主家流放,還找個伺候人的丫鬟?”
陳十一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京都來的人,哪裡能燒得了這麼一桌子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