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兩人也未成好事,以後可能也成不了。”
抱著劍的福大冰冷的聲音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李芸周笑了一聲。
“倒也未必,他們兩人現在的相處,就是平常夫妻那般自然,不過只是少了婚宴和那一紙婚書。”
沐顏不明白。
“那為何不辦婚宴呢?”
李芸周往後瞧了一眼。
“只是未到時候罷了。”
裴珞疏看著情緒不高的陳十一。
“還在想旭文的事情?”
“嗯,被人揹刺的滋味很難受。”
“難受是難免的,隨著你的產業越來越大,遇到的事會越來越多,你也要隨時做好被人在背後捅你一刀的可能,十一,你走的這條路,不一定比我走的這條路要輕鬆。”
“還好你來得及時,提醒我,否則我犯了錯也不知曉。”
“其實你做得很好,先發制人,杜絕了旭文親自向你索要錢財的可能。”
“我沒有對他發難,是我記得百靈以前和我說的一句話。”
“什麼話?”
“如若把一個人逼入絕境,那個時候的人,已經不是人了,是一條隨時張嘴撕咬的瘋狗,是一把隨時刺入胸膛的劍,最終受害的反而是自己。”
陳十一看著裴珞疏說。
“我不想和旭文走到這一步,而且我也是給自己留有餘地。”
“留餘地?這話怎麼說?”
“給自己留一個不後悔的餘地,以後,倘若他過得不好,我也不會憐憫,畢竟我今日給他的一切,把我對他的憐憫和後悔,早就買斷了。”
裴珞疏笑了。
“你能這樣想,很好。”
陳十一昂起頭,笑意盈盈地問道。
“你在京都能待幾日?”
“大概十日左右。”
“明日,我隨你去京都,剛好,京都很多事我要親手打理一番。”
“那我住哪兒,京都我沒有宅子。”
“我也沒有,不過老爺子那裡挺大的,收拾一間住了就行。”
“老爺子?”
“哦,對了,他很是喜歡你的文章,回頭給你引薦一番。”
“甚好。”
裴珞疏還想同陳十一說什麼,忽然,聽得後面一道深沉的呼喚。
“十一…”
裴珞疏和陳十一轉身往回一望,一身玄色寬袍廣袖的溫之衡身姿挺拔地站著,那一刻,身後的車水馬龍,彩燈繽紛,都成了虛影。
他們近在咫尺,卻如遠在天涯。
只那輕聲一喚,從前的記憶如江水一般滔滔不絕朝自己的腦海席捲而來。
“大少爺…”
裴珞疏看著陳十一的神色,很是不安,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扯過她的衣角。
他之前聽得,她已經脫離侯府,不再是溫之衡的通房。
但看溫之衡雙眸溢位的深情,事情似乎不是一句話說完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