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之上,刀兵無眼,生死不論,你們想清楚了再畫押吧。”
餘威華咧嘴一笑,他為人豪邁直爽,既然已經是有所決定,自然是再無反悔猶豫之舉。
不過,正當他拿起文書之時,一隻手卻是搶先一步,將三張文書都取到了手中。
餘威華一怔,大惑不解的看向林廷。
林廷的目光在三張文書上瀏覽了片刻,終於是緩緩的點了一下頭,道:“我們簽了。”
他心細如髮,雖然做出了決定,但是在畫押之前卻還是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裘博城的腦袋微微的點動著,也不知道是讚賞還是厭惡。不過當他的目光轉到那杆罕見的狼牙棒之上時,眼神中卻是精光連閃,若有所悟。
三人簽約畫押之後,來到了擂臺之下的隊伍中。
餘威華突地輕聲道:“不好。”
眾人都是轉頭朝他看去,不知道這個外表粗豪的漢子在驚呼什麼。
餘威華扼腕道:“我們三個不應該一起來,如果等會被安排在一場比鬥中又當如何是好?”
眾人聽後無不莞爾,一位中年漢子大笑道:“小夥子,你不用擔心。我們上臺比武並非按照次序,而是由裘管家指定的,他老人家絕不會將你們安排在一起。”
此人處世圓滑,不著痕跡的就拍了裘博城一下馬屁。
餘威華這才鬆了一口氣,若是讓他們三人同時上臺比武,任誰也不會放手相搏的。
擂臺上傳來了“咣”的一聲巨響,那兩人交手完畢,一人手腕受傷,黯然退場,另一人則是趾高氣揚的接受場下眾人歡呼。
眾人的目光立即移到了裘博城的身上,等待著他點名出戰。
裘博城拈鬚沉吟,目光在眾人的身上巡戈著。
霍然間,一道如雷般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鄭浩天,餘威華……”
所有人都是一怔,他們齊齊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兩個身著青衫,面目冷峻之人排開人群,快步來到了擂臺腳下。
這兩人來勢洶洶,不過其中一人的腳步有些趔趄,似乎是受傷未好。
一見這兩人面目,鄭浩天與餘威華頓時是啞然失笑。
餘威華朗聲道:“彭嘉豹,你上次捱打還沒有夠,難道還想要再挨一頓麼?”
那位腳步趔趄之人,正是在獵手考核中分別敗於餘威華和鄭浩天之人。以他的身手,在獵手考核中本應是十拿九穩,絕對沒有過不去的道理。
但可惜的是,他在空手搏擊和兵器對戰中分別遇到了餘威華和鄭浩天,結果是雙雙落敗,不但沒有透過獵手的考核,反而是身受重傷。經過了數月的調養之後,依舊是沒有完全康復。
此時仇人相見,彭嘉豹的眼眸中隱現血絲,一身暴戾氣息濃烈之極,似乎是隨時都會撲上來將他們撕成碎片。
他身邊那人輕輕一拍,已經按住了彭嘉豹的肩膀。
此人的面目與彭嘉豹極為相似,縱然是不用介紹,也知道他們兩個之間肯定有著血緣關係。
他的目光在餘威華和鄭浩天的身上一掃而過,並沒有惡語相向,而是向著裘博城深深一躬,道:“在下玉袋關彭嘉虎,見過裘管家。”
裘博城穩坐太師椅之上,他冷然道:“彭嘉虎,你們之間的恩怨老夫不管,但今日是我們裘家舉行的擂臺大比,你就不要來此搗亂了。”
彭嘉虎雖然是心中惱怒,但縱然是給他兩個膽子,也不敢招惹裘家。
深吸了一口氣,彭嘉虎道:“裘管家,在下今日來此,就是為了參加擂臺賽,請您允許。”
裘博城冷哼一聲,道:“你是否參加,老夫管不到。但老夫事先說明,絕不會將你們幾人指為同臺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