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信和劉延司會怎麼考慮?”江烽饒有興致的撫摸著下頜,靠在胡椅上,目光裡還流淌著幾分思考的情緒。
“現在還不太好說,在平盧軍中,王守忠是絕對的獨斷專權,劉延司是王守忠頭號心腹,只忠於王守忠一人,王守忠諸子乃至王守信都對其無影響力,但是現在王守忠在我們手中,他會怎麼想,就不好判斷了,但以我們對劉延司的性格瞭解,他應該是會考慮王守忠的性命安全的,否則他對王守忠的忠誠就成了笑話,這可能會極大的破壞他的做人信譽。”
張萬山的思路也很清晰,考慮問題謹慎細緻,這幾年的打磨鍛鍊,已經成功的讓他脫胎換骨,看待問題也能夠站在更高更遠的角度上來了。
“王守信這個人,我們以為他要獨樹一幟的可能性比較小,很有可能是前期觀望,中期接觸,最後接受。他的性格決定了他不太可能扛起整個平盧軍的擔子,他的威信也不足以統御整個平盧軍。”
江烽認同王邈和張萬山他們的分析判斷,但是現在最緊迫的是要迅速動作起來,徐州和澮州那邊的局勢緊繃,不能不讓他感到壓力。
“既然你們這樣決定了,那就立即安排人手去。”江烽果斷作出決定,“王守信那邊,條件隨便他開,他想領軍,像一世富貴,都由得他,但是領軍就得要按照淮右的規矩來,這一點我們需要和他講明白,他也應該清楚。至於劉延司那邊,我倒是覺得有點兒麻煩,這傢伙未必像你們判斷的那樣就俯首就擒了,弄不好還得要出么蛾子。”
“我們也考慮過劉延司那邊,但是我們覺得只要把王守信這邊拿下,卡住密州,就不怕劉延司興風作浪,一個海州,而且還是根基不穩,劉延司縱然先要生事,也得要掂量自己能不能成事,有心無力罷了。”
王邈也很篤定,劉延司肯定比王守信難對付,但是他卻有一個致命弱點,就是駐守在海州。
海州原屬於感化軍地盤,現在初入他手,而且當地士紳並不支援他,許多士紳都是和徐州這邊暗通款曲,劉延司需要隨時防範海州這些個士紳鹽商們生亂。
如果是劉延司駐守在密州,那問題就麻煩了,密州素來是平盧軍根據地,依託密州便可一搏。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解決密州問題,只要密州一下,將其卡死在海州一隅,這周圍都是淮右地盤,劉延司想要作亂,也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當然,這都是最壞的打算,以劉延司對王守忠的忠誠,諸將都不認為劉延司會抗拒王守忠的命令,尤其是在形勢並不佔優的情況下,這種可能就更小了。
“王國榮去海州也有一個好處,二人地位不同,與王守忠信任程度也不一樣,兩人都會各懷心思,想要統一起來便不可能,王國榮不可能信任劉延司,劉延司也不可能對王國榮推心置腹,但對於劉延司麾下的淄青軍呢?淄青軍組建時間並不長,他們只知道王國榮是王守忠的嫡長子,這又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所以綜合以上的因素,我們判斷劉延司興不起風浪來。”
張萬山的分析為密州和海州的安排佈置做了定論,連江烽和王邈都對這傢伙的成長速度十分滿意。
第一百六十四節 劇變
面對著平靜的運河,袁無為和袁無畏相對無語。
他們也沒有料到淮右軍竟然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來應對袁軍的入侵,符離,除了術法陷阱外,幾乎就是不戰而逃,蕭縣同樣是如此,任憑袁軍佔領。
現在通橋亦是如此,可以想象得到,在蘄縣恐怕也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但也僅止於此了。
淮右軍並非沒有反擊,像在運河上小股水軍的伏擊襲擾,就讓袁軍在通橋吃了不小的虧,兩處營寨都被燒燬,糧草輜重損失很大。
同樣在蕭縣那邊,補給部隊遭到了敵人騎軍的襲擊,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