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敏子每次見面就差沒拿刀互砍,怎麼可能……
“本來我想遲一點再告訴你的,既然現在你知道了,那就請你高抬貴手,放我自由吧。”
“放你自由?”省吾心一寒,“你真的覺得那麼不快樂?”
“是。”她毫不遲疑地回答,“我不想勉強自己變成一個我自己都不喜歡的人。”
聽見她這些話,再看見她那堅定的眼神及表情,他沉默了。
他們的婚姻真的讓她不快樂嗎?難道只有他一個人樂在其中,並天真地以為他們的婚姻是幸福美滿的?
什麼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什麼敏子比較適合他,什麼自由不自由,這都是她在胡說八道吧?他不信,他不信她可以在一夕之間改變。
除非一直以來,她在他面前那車福快樂的樣子都是在演戲……不,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又突然的事實。
“省吾,讓我們好聚好散,好嗎?”她心如刀割,卻仍表現出冷靜冷漠的樣子。
他濃眉一糾,心頭一揪,“不……”
“我會先搬出去。”她假裝沒聽見他那個隱含著哀求的“不”字,鐵石心腸地說:“這些日子謝謝你的照顧。”說完,她彎腰一欠。
他像是被雷劈中般地杵在原地,動也不動。
看見他那模樣,美登只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她不能再留在這裡,她不能再看著他,她……她怕自己終究放不開他,那麼她前面所做的、所說的就都白費了。
“這個家裡屬於我的東西不多,我收拾了就走。”說罷,她閃過他的身邊,走進了臥室。
坐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地就過了一夜。
臥房裡其實沒有太多的改變,東西也一樣都不少。但是他知道,這房間裡最寶貴的……已經不見了。
美登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後,便離開了這裡。他沒有拉她、留她,而是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
她不快樂,她要自由,她要離開他,而“放手”是他唯一能愛她的方式。
“該死……”他眉心一擰,懊惱地咒罵著。
他多恨自己的理智,多恨自己是如此地愛她,如果他衝動一點,愛她少一點,他會抓住她,甚至不惜將她軟禁起來,也絕不讓她離開他身邊。
但他無法那麼做,不是犯不犯法的問題,而是……他愛她,是真的深深地愛著她。
他不想看見她不快樂,他不要她在他面前強顏歡笑,他知道愛一個人不是將她佔有,而是將她釋放,即使那將使他痛徹心扉,跌入地獄。
叩叩叩,門外有人敲門。
“先生?夫人?”是村野太太的聲音,“你們上班快遲到了……”
上班?喔,對,今天還要上班,只是他怎麼有心情去工作?
他起身,走向了房門口。開啟門,他看著村野太太。
“先生你……”看見他那落寞疲憊,甚至是狼狽的模樣,村野太太嚇了一跳。
“今天我不到公司去。”他聲音沙啞地說,“有人打電話來,就說我不舒服。”
“咦?”村野太太疑惑地看著他,然後再往裡面一瞧,“夫人呢?她不用上班?”
他臉上有著濃濃的哀傷惆悵,然後沉默了幾秒鐘。
“她走了。”他說。
“什……”村野太太一時沒反應過來,“她上班了嗎?”
“不,她……”他蹙眉悽然一笑,“她不會回來了。”
村野太太愣住,她看得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
她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驚愕地掩嘴驚呼:“天啊……”
美登在半夜裡回到了孃家,而她的父母及家人個個驚疑,卻也個個不敢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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