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翰文緩緩看向西南方鄉,眾人也下意識地向那個方向看去:“那個人,會如何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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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健碩的蕃馬,馬上一個俊俏的後生,一身適宜長途遠行的短打裝扮,再配上一口斜背於肩後的長劍,襯得他粉面朱唇,英氣勃發。
經過村村寨寨的時候,不知多少大姑娘小媳婦見了這樣俊俏的後生,登時雙眼一亮,目光痴痴追送良久,其中也不乏眼力好的,瞧出她是易釵而牟,心中便微微著惱:“大家都是女兒家,何必如此打扮,撩撥人家春心?”只可惜不等她想完,那人已揚鞭如雨,消失在天盡頭了。
這人正是展凝兒,她從松藩回來便日夜兼程往回趕。來去道路,都是葉小天那邊早就為她規劃好的,葉小天也將沿此線路前往成都。展凝兒過了成都繼續東行,這一日行過一座小鎮,忽見路口一家茶館挑起的旗子,立即勒住了戰馬。
展凝兒下馬,到了小店要了一份點心茶水,吃著點心喝著茶水,把那茶博士喚到面前詢問了幾句話,吃完東西便結賬出店,不再繼續西行,而是翻身上馬,折向北方了,那兒……是重慶府。
等展凝兒走了,茶館掌櫃的笑眯眯地揣起展凝兒送給他的那錠銀子,到了外邊把那面圖案古怪的旗子收了。先前有人交給他這面旗子,告訴他會有人循著旗子找來,他只需告知那人前往重慶府,那人就會贈送一錠銀兩,他還半信半疑,如今看來果然不假。這一錠銀子,頂他兩年賣大碗茶的收入,開心吶!
展凝兒風塵僕僕趕到重慶府,依著同樣的安排打聽到了葉小天的確切住處,很快,便往江濤客棧住宿了,交出過所。掌櫃的驗看了姓名,馬上露出笑容:“客官您終於來了,早有人為您定下了住處,請跟我來!”
展凝兒被引上二樓一間上房,摞下包裹環顧房間,很快就在客廳一角發現一扇門,門是鎖著的。顯然這兩間房子是互通的,如果有客人想住較大的房間,把這角門兒一開,兩間客房便連在了一起。
展凝兒知道。隔壁房間就是葉小天的住處了,禁不住心中一陣激動。但她貼著門縫兒往隔壁瞧了幾眼,卻沒看見葉小天的身影。隔壁也是客廳,說不定葉小天是在屏風之後的臥室裡休息,不過展凝兒舉了舉手,思量一番,還是打消了敲門的衝動。
又過片刻,兩個小二各自提了熱水上來,倒在她臥室內專門以屏風隔斷出來的小洗浴間的浴湧裡。閂好了門。展凝兒到屏風後面剛剛解下腰帶,細一思量,又走出來,到了牆角仔細觀察一下那從兩邊各自掛了一把鎖頭的門。將腰帶豎著掛到了門上,恰遮住那條縫隙。
其實從這縫隙,頂多能看到對面客廳的一部分,是根本看不到臥房裡邊的。可是既然知道這裡有一道門縫,心裡總是會覺得不安全。展凝兒仔細看看那腰帶確實遮住了門縫,這才放心返回。寬衣解帶,把酸乏的身子浸進了浴桶。
水雖然是調兌過的,但仍然很熱。裡邊也沒有灑浴液香精,但那暖洋洋的熱力透骨而入時,還是令人懶洋洋地放鬆了身體,異常的舒坦。
多久沒有相見了?如果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話……,展凝兒不記得,她雖然思念葉小天,而自兩人定下婚事就再也不曾相見過,但她還真沒準確掐計著兩人離別的時間,大大咧咧的展姑娘才不會整天掐計那些東西,她只需知道已經很久,這就足夠了。而今天,他們就要再相見了,凝兒心裡豈能沒有激動。
凝兒在浴桶裡浸泡了許久,都快睡著了,期間她又提起浴桶邊備用的熱水桶自己加了兩次熱水,白皙的面板燙得紅通通的像只剛出鍋的蝦子,這才淨身潔體,爬出浴桶。
包裹裡面女孩兒家的衣裳已經提前掛在了旁邊的衣架上,凝兒穿戴停當,披著一頭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