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是從尋常小卒一步步升起,可他久在軍中,觀其行為舉止。軍中習氣還是頗為濃厚的。”
葉小天道:“為兄最不熟的,就是咱們大明軍中的人,對這樣的人,你認為該怎麼辦呢?”
蒯鵬搖頭嘆道:“很難辦啊,這種人,你和他大道理。那是根本講不通的。”
葉小天道:“大道理講不通,總有可以講通的道理吧?他若吃軟不吃硬,那咱就曉之心情動之心理。他若吃硬不吃軟,那就用千乘的法子。他若喜歡酒色財氣,咱們也可以投其所好。”
蒯鵬道:“此人重義氣,因與楊應龍交厚,故不願與之交手。至於說酒色財氣,他爹是廣州總兵,這些東西怕也是早就司空見慣了的。斷然不至誘他為此丟了義氣,行不通。”
葉小天思索良久,目光微亮,道:“武將世家,那也是世家啊。但凡有所傳承的家族,最重視的是什麼?”
這一點,馬千乘倒是比蒯鵬更有發言權,所以馬上開口道:“家族的傳承、延續啊!那可是比自己的性命還緊要的事。還有啊。不能損害了家族的利益啊,否則就是全族的罪人。永遠也抬不起頭來的。”
葉小天擊掌道:“那咱們何不從這方面著手呢?”
蒯鵬和馬千乘面面相覷,同時轉向葉小天。
蒯鵬道:“計將安出?”
馬千乘摩拳擦掌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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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挺舞著一口大刀,呼嘯生風,在後宅校場上習練,那一身賁張墳起的塊壘肌肉,看著煞是嚇人。
劉挺的大刀有一百二十斤重。其實這是習慣性地以漢斤來稱量,摺合成後世的斤兩應該是五十多斤,五十多斤的大刀已經相當駭人了,常人持一把三五斤重的大刀掄上幾回也就乏力了。
這口大刀主要是用在衝鋒陷陣時衝陣之用,一定程度上可以借馬力。但依舊算得上極沉重的兵刃,如果是重甲,都不必用刃破開,這刀可以當錘使,活活把那“鐵皮罐頭”砸扁。
然而如此沉重的一口大刀,對劉挺這樣自幼健身習武且天生勇力的武將來說,依舊可以舉重若輕。
當然,不要說一百二十斤,就算再重個三五倍,以劉挺的勇力,也一樣可以揮動,但勢必不能久戰,而且馬匹等於同時負重兩三個人了,同樣支撐不住。
劉大刀舞刀如輪,在校戰上輾轉騰挪,殺得虎氣騰騰,校場邊木棚下,二十多個身著短打、體態健美、姿顏俏美的女郎看得眉飛色舞,不時鼓掌嬌呼,為他叫好。
這些女子都是劉大刀的姬妾,劉大刀好美色,有美姬二十多人,俱都是燕趙之地的女子。之所以多選此地女子,是因為江南女子嬌怯,劉大刀選妾,不但要貌美,還要習過武的體健女子才成。
所以他這些姬妾,個個都是善於走馬持械的女中豪傑,哪一個單獨拿出去,三五條大漢也休想近得了她們的身,她們一身武功雖不及劉挺威猛霸道,亦足以在軍中稱雄。
這時,府中管家吳二急急忙忙趕到校場,一見副總兵大人正練到興頭兒上,沒敢上前打擾,他往棚下瞄了一眼,群雌粥粥中有一明眸皓齒、杏眼桃腮的姑娘,正是大人最喜歡的七夫人,馬上便湊了過去。
吳二瞅到七夫人身邊,低聲說了幾句,七夫人俏臉登時變色,馬上站起,往校場上喊了一聲:“老爺,且歇歇身子,妾身有話與你說。”
劉大刀又舞了幾招,大刀往空中一揚,便空著雙手向棚下走來,身後大刀自空中筆直墜落,“鏗”地一聲,插進堅硬的土中半尺,筆直地立在那裡。
一個妾侍趕緊殷勤地迎上去,遞過一方剛剛投過水的毛巾,劉大刀接在手中擦了擦臉頸和雙手,又接過一杯茶一飲而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