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長得就像一隻鬥敗了的螇蟀,遙遙沒有隨他。萬幸,萬幸。”
水舞心虛地道:“女娃兒就是隨孃的。你一定是記錯了。”
葉小天端詳著水舞,就開始笑。水舞奇怪地看看身上,又摸摸臉龐,問道:“你看什麼,哪兒不對了?”
葉小天道:“我在想……,咱們倆要是有了孩子,會像誰呢?”
水舞的俏臉登時像睡熟的遙遙一般紅彤彤的像只可愛的紅蘋果,她背過身去,嬌嗔道:“好久不聽你胡言亂語了,現在又開始胡說。”
葉小天站起身,走到她的背後,看著她白皙嬌嫩、微有幾絲處子絨毛的脖頸,低聲道:“水舞,等找到你家,我也算是把你送到地方了。到時候,你真的要嫁那個風哥哥?你不覺得,瘋哥哥比風哥哥更適合你麼?”
水舞剛剛有所感傷,聽了葉小天的話又轉過身來,茫然地問道:“風哥哥比風哥哥?”
葉小天搖搖頭,指著自己的鼻尖道:“瘋哥哥是我,瘋狂的瘋,風哥哥是他,大風吹去的風。水舞,這麼些日子以來,你對我也算了解了。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瘋,瘋出個一輩子的精采?”
水舞凝視著他,眸中的水光漾得越來越濃,她忽然又背轉身去,兩滴眼淚偷偷地從頰下滑落,微帶哽咽地道:“水舞只是一個女孩兒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水舞……又能怎麼辦呢?”
這時,水舞不期然地想起了謝傳風,可是謝傳風的模樣在她心裡卻已成了一個模糊的影子,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想得久了,那虛影漸漸實化,便化作了葉小天的模樣。
他在楊府機智地救下自己,他帶著自己一路逃難,他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救出火坑,他在晃縣巧施妙計帶她闖關,他在葫縣不管是落魄時還是風光時,對她的不離不棄……
於是,水舞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噼嚦啪啦地落下來。
“父母之命麼……”
葉小天站在她背後,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難道征服兩個老人家比征服一個妙齡少女還難?
※※※※※※※※※※※※※※※※※※※※※※※※※
吃過早餐,葉小天就出去尋訪薛家的訊息,因為遙遙還小,福娃兒走在大街上也太吸引眼球,所以他們只能留在客棧,葉小天就把水舞也留下了,以便照顧他們。
近午時分,葉小天興沖沖地回來了,正陪遙遙玩耍的水舞趕緊迎上去,葉小天不等她問,就笑道:“你呀,也真夠糊塗的,你家並不住城裡,而是住城南三里莊。難怪我問遍全城都不清楚,虧我機靈,特意找人伢子去問,要說對四鄉八鄰的瞭解,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
水舞喜道:“三里莊,對對對,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娘說過這個名字。”
葉小天苦笑道:“自己老家的地址都能不記得?”
水舞羞澀地道:“人家根本沒有用心去記。當初我娘先回銅仁的時候,說等找到薛家。就和……一起……”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腦海中突然響起了孃親當然返回葫縣時的囑咐:“娘歲數大了。照顧不了小姐。舞兒,你替娘好生照料小姐。娘先回老家,等聯絡上薛家,到了你該成親的年齡,就和姑爺子一塊兒去接你回來……”
水舞現在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可是一直沒有等到孃親和小風哥哥,倒是小姐在此期間“病死”,丟下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臨終認她做了乾孃,從此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她長大。這些事全都顧不上了,此時這記憶才浮上心頭。
葉小天看到她的表情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葉小天笑道:“從靖州把你接回來的人可是我,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呢?”
水舞慌亂地避開了他的眼神,她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從小所受的教育都告訴她,婚姻大事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