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也不知是因為這屋動靜太大還是怎麼的,冬天不知何時也鑽了進來,眾人居然沒有察覺。
這時冬天眯縫著眼睛,對葉小天道:“尊者,可有需要屬下效勞的地方麼?”
他個子很高,卻佝僂著背,頭頂半禿,肉頭鼻子,眼睛再這麼一眯縫,說話又慢聲細語的,怎麼看都是一副很陰險的模樣,葉小天聽了他的話雙眼一亮,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有辦法令她回心轉意?”
冬天雙手交疊,輕輕放在胸前,眯縫著眼睛仔細想了想,搖頭道:“令人改變心意,便是神也沒有辦法。尊者如果看她不順眼的話,屬下倒可以想辦法讓她永遠從尊者面前消失。”
葉小天嘆了口氣,擺手道:“好了。你回去繼續擺弄你那些瓶瓶罐罐吧,這件事你幫不上忙。”
冬天欠身道:“是!”便雙手交疊放在胸前,佝僂著背,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地走出去。門外有個小廝模樣的人,揹著一個書簍正向屋裡探頭探腦,看見冬天出去,連忙給他閃開了道路。
華雲飛看到那人,揚聲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那小廝連忙欠身道:“小的奉黎訓導吩咐,給一位葉小天葉公子送些四書五經、聖人典藏。”
華雲飛看了葉小天一眼,對那小廝道:“你進來吧。”
那小廝有幾分眼力。進來一看,華雲飛年紀不像,毛問智哪兒都不像,那位葉公子一定就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兒的這位了,小廝便放下書簍,施禮道:“奉黎老爺之命,給葉相公送些書來。”
葉小天深深地吸了口氣,凝固的神色漸漸緩和過來,對那小廝道:“勞駕了。請回復黎訓導,就說晚生一定用心讀書,不負訓導所望。”那小廝向他還了一禮,輕輕退了出去。
毛問智揉了揉鼻子。道:“大哥,這事兒吧,是挺糾結的,不過你如今是什麼身份?那老婆子眼瞎你知道不?這麼個好女婿……”
葉小天笑笑。道:“好啦,你就不用勸了,我沒事。你要閒得慌。帶遙遙出去走走,散散心,小孩子,不能總憋在屋裡。”
毛問智道:“那大哥你……”
葉小天道:“我要開始讀書!”
葉小天說罷,就把那簍書都搬到桌上,隨手翻開一本,便在桌邊坐下,認真地讀起來,毛問智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華雲飛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向他使個眼色,又彎腰抱起遙遙,柔聲道:“小天哥哥要好好讀書,準備考秀才,雲飛哥哥陪你出去玩好不好?”
遙遙很懂事,乖巧地應道:“好!要帶上福娃兒。”
毛問智揉著鼻子道:“帶上!再帶上大個兒,還有俺!”幾個人說著便走出去了,房門輕輕地關上,葉小天依舊拿著書冊,並沒有如他們所想象的那樣放下書,一聲長嘆,滿面愁容。
葉小天中意水舞,但並不代表他今後的人生便只為情愛而活,更不會糾結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長吁短嘆地做一個痴男怨女。考取功名,這在許多人是作夢都想不到的好事,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會因為情感事耽擱?這火不是還沒上房麼!
他有父母需要孝敬,他有一個可愛的小拖油瓶需要照料,他有兩個一個比一個飯量大的飯桶需要養活,準確地說,是三個飯桶。此外,還有忠心耿耿的雲飛,不通世故的冬天,他有這麼多的責任,又豈會糾結於一個瘋老婆子。
當務之急是解決功名的問題,娶妻生子當然也是刻不容緩,他鐘情於水舞,一路保護一路追求,任何困難他都會想辦法去解決去面對,但是面對水舞的生母,他沒有辦法。
這個老婦人再可惡,有些辦法對她也是不能用的,這是做人的良知。如果他和水舞因此有緣無分,葉小天會很坦然地另擇賢妻,至於水舞,他會盡己所能給她一個交待,畢竟薛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