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你向他們笑一笑,我都會發瘋!我真的受不了,我控制不了啊……”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他的臉上,田彬霏白玉似的臉龐上登時映出五道指痕,他嘴角噙著一絲殷紅的鮮血,愕然看著田妙雯。
田妙雯一字一句地道:“禽獸!”
“韌針……”
田彬霏顫聲喚著她的小字追上一步,他伸出手去,卻沒敢拉住她。眼看著田妙雯毅然、決然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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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向安公子身後看看,沒人,不死心地再往遠處看看,還是沒人。安大公子揶揄道:“行啦。你不用看啦,就我一個人,表妹沒來。你若有暇,不妨去看看她。”
葉小天苦笑一聲。道:“難!我現在實在抽不開身。”
安公子深以為然:“也是,你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擁有二十八旗的一方霸主。新官上任,自然忙一些。”
葉小天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道:“二十八旗還是八旗,現在還很難說呢。”
安公子愣了愣,奇道:“怎麼會,我聽說……,啊!”
安公子恍然大悟,安公子畢竟是安氏土司的第三代繼承人,從小接受各種培養,自然不是一個愚者,只聽話音兒就明白了葉小天的意思。
所謂五個部落共二十八旗人馬,包括那含糊不清的人數,這都是葉小天放出的風聲,他要試探來自外界的反應,看看會遭受到多麼大的阻力。
格哚佬部出山已經是既定的事實,而且已經得到各界的承認,現在就看他追加的那四個部落究竟會引起各界多大的反應了,如果反應過度強烈,那麼五個部落可能就會變成三個、兩個!
反正銅仁府上奏朝廷的現在只是有這麼一樁事,並沒有太詳細的資料,如果朝廷認可,才會進行更細緻的調查。而朝廷要決定這麼大的事,當然也不可能獨斷專行。
縱然朝廷對此樂見其成,為了保證地方上的穩定,朝廷也一定會徵詢貴州地方舉足輕重的幾位大土司的意見,那麼在朝廷與貴州大土司們博奕的過程中,葉小天就可以根據時勢的變化,隨時調整此次出山的部落人馬數量,直至達到各路大土司可以接受的底線。
葉小天把安公子肅手讓進客廳,等人上了茶,這才問道:“公子此番來,是來參加張知府葬禮的?”
安公子擺了擺手,道:“你明知故問了,老張都已經入了土,我還參加的勞什子葬禮!”安公子說著,從袖中摸出一封書信,遞與葉小天,原本時常玩世不恭的笑臉嚴肅了些:“這是家祖給你的書信!”
葉小天吃了一驚,道:“安老爺子給我的書信?”常言道縣官不如現管,安老爺子在貴州尊貴不亞於萬曆天子,接到他的親筆書信,和接到一份聖旨也差不多了。
安公子點了點頭,葉小天沒有再說話,而是取過開信刀,輕輕啟開信封,取出內中的信紙徐徐展開,遒勁有力的字型緩緩呈現於眼前:
“葉君小天青覽:王朝霸業,百年煙雲;土司世家,千年久遠;君既醉心仕途,若能成為一方土司,則福祉尤勝於天子矣。然則前程坎坷,恐未必一蹴而就……”
葉小天讀的很慢,一字一句都細細地咀嚼著、品味著。安老爺子的這封信寫的很長,前邊先是對他選擇成為一方土司大加讚許。接下來卻提醒他,要想成為一方土司,絕不僅是迎合了聖意,給皇帝戴一頂“威加海內、四方來儀”的大帽子就能順利到手的。
朝廷曾在貴州楔下了一顆釘子:葫縣,這是一顆試探性的釘子,結果這顆釘子爛在了那裡,幾乎未起任何作用,完全達不到以此為橋頭堡,進而向整個貴州滲透的作用。
葉小天是京城人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