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於是他們假借八大長老的名義,把弟子們從學校裡趕了出去。
已經見識過軟紅十丈,還能受得了那綠水青山嗎?這可不是去郊遊踏青,而是要經年累月的生活在那裡,尤其是他們還是一群朝氣蓬勃的孩子。
這些孩子,要麼是某一旗的旗主之子,要麼是某一峒的峒主之子,要麼是某些部落中德高望重的長老家的孩子,他們被強行扼殺了生活在繁華世界的希望,對神殿又尚未形成足夠的敬畏,心中的怨憤之重可想而知。
當初響應尊者號召,從自己家族中選擇子弟出山學習,山中各大家族選擇的當然是自己最看重、最寵愛的子孫,而這些人對其父祖長輩的影響力可想而知。
把這麼多孩子放回山去,他們將產生的影響有多大可想而知,最要命的是,他們可以直接影響統治階層的那些人。
八大長老當初號令山民回山時,並非把他們遺忘了,而是刻意避開了他們。因為長老們也知道外界對從小生活在山寨裡的這些孩子有多大的吸引力,他們希望等尊者回山,一切穩定下來後,再把這些孩子召回來。
但,華雲飛和毛問智提前行動了,在一個錯誤的時間做了一件長老們認為對的事,它依舊是錯誤的,只是提前了一段時間,它所產生的意義就是截然不同的。
等到葉小天的訊息輾轉送到銅仁的時候,華雲飛和毛問智已經提前走了一步,雙方不謀而合,那數百個孩子、數百顆火種,已經被華雲飛和毛問智提前撒向了十萬大山。
格哚佬近來的日子很不好過,聯絡其他關係親近的幾大部落出山,是由他出面接洽的。其他幾大部落的首領在去過格哚佬的新寨之後,也欣然接受了尊者的這一號召,許多搬遷的準備已經做了大半,現在卻前功盡棄,他們豈能沒有怨言?
而格哚佬本寨的百姓更是怨聲載道。這樣的連續搬遷很傷元氣,而且回到山裡後,他們才發現,曾經住的很習慣的低矮的草棚木屋,如今看來是那麼的簡陋艱苦。
當他們拿起獵弓,脫下鞋子。為了節省衣服繼續**著半身去山中狩獵的時候,想到他們以前隨時可以用獵物同山下村鎮中的百姓換來他們想要的一切,而現在只能等到每月趕集的日子,才能長途跋涉,去山外一行;想到他們辛勤耕耘、已經撒下種子、吐出翠綠秧苗的肥沃田地現在已經棄為荒地或淪為他人所有,這些已經有了土地意識的獵戶山民簡直痛苦的吃不下睡不著。
而這一切的埋怨、牢騷全都要壓在格哚佬一人肩上,哪怕有人不敢當面吐露怨言,但那神態、表情,也像是一塊塊沉重的磚。在格哚佬的肩頭漸漸砌成一座山。
除此之外,在他的家裡,哚妮雖然很懂事地沒有在他面前露出一點令他更加難受的言語表情,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能聽到隔壁房裡傳來的隱約的啜泣聲。
僅僅如此的話,他還可以用自己是毫不猶豫地執行神殿的命令來安慰自己,可是神殿又在他本已脆弱不堪的心上捅了一刀。
神殿告訴他,已經重新為他劃定了一塊地方。限他七天之內舉族搬遷過去,神殿還為格哚佬部指定了兩位弟子做族中巫師。
本來作為距神殿最近的七大護法部落之一,他們是直接受神殿管轄的。並不需要駐寨巫師,現在為他指定兩位駐寨巫師,用神許可權制他的統治權,這既是不信任的表現,同時也代表著格哚佬部地位的降低。
格哚佬迷茫了,他頭一次對執行神殿的命令產生了疑問:“遭受到所有部落百姓反對的事情,真的會是蠱神的意志嗎?我做的,究竟對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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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花園內,葉小天和蘇循天、李秋池三人慢慢地踱著步子。神殿毫無疑問是一個奇蹟般的建築,恢宏、壯觀,美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