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嘆了口氣,道:“誰說葉某沒有受到朝廷的懲辦?葉某已經被朝廷貶為臥牛嶺吏目了,這可都是拜諸位所賜啊!”
“吏目……”
展龍等人面面相覷,如果他們現在正在展家堡,聽說此事一定會放聲大笑。吏目,那可是最低一級的土官啊。實際上和一個村長沒什麼區別。可他們現在卻是這位葉村長的階下囚。
即便他們擁有著高貴的身份,土舍、頭人見到都要對他們卑躬屈膝,可並不能改變一個事實:他們現在是葉小天的俘虜,而葉小天只是一個村長,這讓他們如何高興的起來?
曹瑞雨色厲內茬地道:“你已被朝廷貶為吏目,一個小小吏目,難道還想以下犯上,對我等不利!你說,想對我們怎麼樣?”
曹瑞雨很害怕,曹瑞希是怎麼死的他很清楚。完全是被剁成了肉餡啊,倒點醬油拌點蔥花灑點花椒麵就能包餃子了。曹瑞希死了,曹瑞雲也死了,他這個本來沒機會染指曹氏土司之位的人意外地成了土司。
所以他不得不對葉小天宣戰,這是繼承土司之位必須要繼承的責任,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如果可以,他寧願和葉小天斬雞頭燒黃紙,做拜把子兄弟。也不願意和這麼可怕的一頭瘋驢子做對。
時勢所逼,走到了今天,他比任何人都要害怕,都要後悔不迭。
“殺了他們!”
“點天燈!”
“用剮刑!”
“開腹剜心!”
喊得喪心病狂的正是於撲滿和於家海這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好戰份子。葉小天回來了,而且對頭的首腦人物被一網打盡,他們兩兄弟當然可以放心地離開駐守的楊家堡,趕回來拜見主公。
葉小天搖了搖手。道:“先把他們押下去,我還要審問!”
疑竇很多,葉小天一定要弄明白究竟是誰設下了這一毒計。又是如何收買了唐漢三和顏水圳,不過他才剛回臥牛嶺,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對已經成為他階下囚的幾人,倒不必急於審訊。
展龍等人被葉小天的部下粗暴地押了下去,葉小天眼神向旁邊一瞄,正好與洪百川偷偷瞟過來的目光對上。
兩人相視打個哈哈,葉小天笑臉一收,突然問道:“今次多虧伯父示警,我臥牛嶺才避免了重大傷亡。小侄對伯父真是感激不盡,只是……卻不知伯父您是如何知道他們所設毒計的呢?”
洪百川嘆道:“此事說來話長……”
葉小天微笑道:“小侄洗耳恭聽!”
洪百川咳嗽兩聲道:“實不相瞞,老夫昔年行商於嶺南,曾經義助過一位染了瘴疫的異人,那異人為了報恩,傳授老夫一門奇術,可以占卜吉凶是非。大亨與老夫父子連心,他將陷大難,老夫心血來潮,有所感應,占卜所得更是大凶,是以急急趕來示警。”
葉小天無語地瞪著洪百川:還要臉嗎要臉嗎要臉嗎?就算想撒謊你也編個像樣的理由啊,你這不是汙辱我的智商嗎?
洪百川也在回瞪著葉小天:老子救了你的如花美嬌娘,也不見你感激涕零,你還想怎麼樣?居然刨根問底的,老子就是一本正經地跟你編瞎話,你能怎麼著?咬我啊!
羅大亨聽了洪大善人的話頓時大驚失色:“我的瑪雅!爹啊,你還有這種本事呢?我都不知道,那爹你快給我算算,妞妞下一胎是生男還是生女啊?”
慈眉善目的洪大老爺轉臉看向兒子,馬上就變成了凶神惡煞:“生個屁!”
一物降—物,滷水點豆腐。羅大亨就是生來專克洪百川的,大亨把脖子一梗梗,憤憤然道:“生個屁也是管你叫爺爺!”
“一窩蜂”的龍頭老大把虎目一瞪,就要與兒子大戰三百回合,葉小天冷眼旁觀,已然看出洪老大這是在故意裝瘋賣傻,可他既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