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怎麼樣!?”
賀蘭柳一時語塞,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些絕望地嘆了口氣:“是啊,我們又能怎麼樣?打又打不過,靠山又沒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得意……”
楚寒笙咬了咬牙,突然陰測測地冷笑:“那可未必!”
賀蘭柳面上立刻泛起一絲喜色:“你有辦法了?!”
楚寒笙笑得越發陰沉,尤其是那雙充滿狠戾的眼睛,竟然泛起了隱隱的紅色,令人不敢直視:“娘,你忘了嗎?在這涅槃大陸,有誰的本事比大祭司還要高明?”
“啊?”賀蘭柳一時不得要領,“怎麼可能?大祭司可是巫瑪帝國的神,連寧王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有誰能比得上他?”
“神?”楚寒笙不屑地冷笑,抬手往某個方向輕輕一指,“你不覺得,‘那個’才是真正無敵的嗎?”
“那個”令賀蘭柳一臉疑惑,然而當她看清楚寒笙所指的方向,立刻刷的變了臉色,忍不住失聲驚呼:“你瘋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麼不行?”楚寒笙卻彷彿終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眼中居然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一定可以對付寧王和楚寒箏,到時候我的大仇就可以報了!”
“你找死啊?!”賀蘭柳又急又怒,早已騰地跳了起來,“別忘了,他想對付的可不僅僅是寧王和楚寒箏,只怕到時候你也要落個死無葬身之地!不許胡來聽到沒有?!”
彷彿滿腔熱情被兜頭澆滅,楚寒笙的興奮刷的消失無蹤,只餘憤恨不甘:“可惡……”
“不許再胡思亂想,這件事絕對不可以,聽到沒有?!”賀蘭柳依然極不放心,一連聲地叮囑著,“寒笙,我不是危言聳聽,你如果真的去找他,後果只能是我們都跟楚寒箏一起死!”
楚寒笙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別囉嗦了!真是!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最好是這樣!”賀蘭柳瞪她一眼,依然滿臉心有餘悸,“真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居然會想到這上面!”
楚寒笙似乎懶得再理會她,走到床前躺了下去:“行了,你出去吧,我累了,先睡一會兒。”
賀蘭柳無奈,只得轉身退了出來。想了想卻依然有些擔心,便將侍女叫到面前,低聲吩咐她務必看好小姐,一步不準離開。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並不多餘。
聽到房門被關好,楚寒笙才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陰狠而惡毒的光芒:一起死?一起死又怎麼樣?就算死,我也要讓楚寒箏碎屍萬段!
回到房中的楚寒箏原本想好好睡個午覺,卻彷彿突然感應到了什麼,不由打個哆嗦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房門已被人輕輕敲響,夏薇的聲音跟著傳來:“小姐,有人找您。”
楚寒箏起身開門:“誰啊?”
“不知道。”夏薇搖頭,“這是他的拜帖。”
楚寒箏接過一看,立刻唇角一挑:是高元昊——確切地說,是高元昊所謂的“朋友”,說得知她平安出獄便立刻趕來,一為道賀,二為繼續求醫。為表誠意,先奉上厚禮一份。
厚禮?楚寒箏揚了揚眉:“他帶了什麼東西過來?”
“喏。”夏薇踢了踢腳邊的箱子,“金銀珠寶樣樣齊全,絕對大手筆。”
看來高元昊的確被這怪病整怕了,居然敢找上門來。楚寒笙點頭:“帶上箱子,跟我來吧。他人呢?”
“前廳。”夏薇搬起了箱子,“還真重……”
來到前廳,不等楚寒箏開口,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已經站了起來,很有些迫不及待:“楚姑娘,有勞了!”
定睛看去,今日的高元昊換了一身麻灰色的衣衫,十分低調,就連面容都整成了扔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人注意的型別,顯然為了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