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了這麼可憐的兩母女。
“我這不是想著替你多幹一些,你就輕鬆一些嘛。哎,老了,老了。咳咳,咳咳……”
陳玉芬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溫馨而又帶著無奈的笑容,說了兩句話便劇烈咳嗦起來。
“媽,你怎麼了媽,你先歇著別說話了!”舒露趕緊將陳玉芬扶到椅子上,為她倒了一杯水後開始忙碌的打掃散亂的房間。
“我來吧。你照顧好阿姨就行。”
程文東一笑,大方的扛起那桶礦泉水,輕鬆的安放在飲水機上後開始麻利的幫舒露打掃乾淨屋子。
“謝……謝謝……”舒露低著頭小聲說道,本是邀請人來家中為母親治病,沒想到卻出了這種事,還讓人忙自己幹了半天的活。舒露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椅子上的陳玉芬是笑呵呵的說道:“今天真是謝謝這位小兄弟了,不然這些亂活真夠我們母女二人折騰的。對了,舒露,你還給我介紹介紹呢,這濃眉大眼的小夥子,是哪個呀?”
陳玉芬笑眼由上到下的打量著程文東,一雙眸子裡充滿著挑選女婿的趣味和興奮。純碎的眼神看的程文東文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個年輕人,還真合她的胃口。
“媽!這是程大哥,他是很厲害的醫生,今天特地請來為你治病的!”
到底是母女連心,舒露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母親的意圖。紅著臉踱著小腳說道。
“哦,這樣啊。謝謝小夥子了。”
沒有得到自己心中的答案陳玉芬神色有些黯然,聽到女兒說為自己治病也只是苦笑了一下。並沒流露出多大的驚喜表情。
先不說自己這先天性的肝炎有多麼棘手,看他那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恐怕也只是個醫院小醫生,再怎厲害能到哪去。
現在這個年頭,誰不知道醫生越老越值錢。
“媽,程大哥的醫術可厲害了!就拿那銀針紮了幾下,就把我手臂的骨傷治好了。他一定能治好你的!”見自己母親不為所動,舒露立馬搖晃著她的手臂,一臉佩服喜悅的說道。
“阿姨,我會盡全力幫你治療的,請你放心。”看來舒露一眼,程文東沉穩說道。看來陳母還是有著顧忌,自己得幫她打消才行,她這病情現在可不止肝炎那麼簡單了……
果然聽到這,陳玉芬眼神動容了。自己女兒的頑疾看遍了無數名醫都沒辦法,卻讓這個年輕人治好了,難道,他還真是什麼深藏不露的名醫?
心中猶豫了一會,還是不在意的擺擺手笑道:“哎,算了算了,什麼病不病的。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遭那罪花那錢幹嘛啊。就這樣吧,其實我這病也不算嚴重。人都說三分病七分養,我好好養著,沒什麼大問題。”
“媽……我知道你不想治病是怕花銷太大,給我增加負擔。可是……你不治好病,我又怎麼開心的下去啊。這個家,沒了你留下我一個人又有意思啊,媽!”
舒露眼圈通紅,緊緊的攥著陳玉芬的手頭深深的埋在她的懷裡,低聲抽搐著。
陳玉芬身子明顯一僵,哽咽的嚥了咽口水,仰起頭控制著眼裡的淚水不讓它留下來。可心中打定的主意卻沒有絲毫動搖。
女兒還年輕,她的未來還很長。自己都是半截身子進土的人了,又怎能給她增添負擔阻礙她的未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
望著眼前相依為命的母女二人,程文東一直淡然的心突然蕩起陣陣漣漪……
她們母女二人再清苦,再困難可還有著骨肉相連的親人相濡以沫。可自己呢,自己有什麼,自己的親人呢?
無數個寂寥漫長的夜晚,陪伴自己的只有冰冷的銀針,大把混雜著毒氣的藥草和那血腥遍佈的屍體……
他們稱我為王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