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稍稍冷靜了下,現在她確實不宜出現在蘭庭生的面前。
他那麼自傲,自己那樣算計了他,他哪能輕易饒過自己?
而且她即便現在去了逍遙山莊,楚穆在,他是肯定不允許自己靠近蘭庭生半步,亦或是拿自己去換斕兒。
那最後的結果,必定又是一場惡戰。
既如此,那就先讓楚穆出面去試試吧,或許他用身份出來壓制的話,也許會有轉機。
阮棠做了衡量之後,決定聽楚穆的。
只是楚穆和青峰準備調轉馬頭的時候,春晗卻開口了,“青峰,能帶上我嗎?”
她擔心斕兒,沒辦法回去空等著。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孩子就是她的命,她能捨掉自己的命,卻沒辦法讓自己的孩子受一點點罪。
青峰卻為難,他不是不願帶她去,實在是帶著她,行事不方便。
他想過了,若是楚穆的身份不管用,他就硬搶,那個蘭庭生不是自己的對手。
“春晗,你跟阮棠一起先回去,你別擔心,斕兒我會救出來,斕兒和甜甜、然然是一樣的,都是我們大家的孩子。”
春晗眼淚再度流了下來。
許是這些年,帶著斕兒見過太多人情冷暖了,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的。
她的性子也被慢慢地磨平了,她沒有當初的天真和爛漫,人也變得多疑,猜忌。
她並不是不相信他們,只是害怕。
而青峰這句話,也讓她有了當年大家在一起的感覺。
在這一刻,她才真正覺得,他們並沒有拋棄她。
阮棠聽到了她的啜泣聲,抱住她的腰身,“春晗,我知道你這些年吃了很多苦,唯一相依為命的是斕兒,但你要記得,從今以後,我們都是你的家人,和從前一樣,我們是一家人,斕兒我們一定會救回來的。”
春晗點點頭。
阮棠才帶著她調轉馬頭,沿著原路折返回去。
而青峰和楚穆則是往城裡而去。
到了城門口,兩人首接將馬栓在城門口不遠處,首接運轉輕功悄摸進了城。
但兩人並未首接去逍遙山莊,而是先去了城中的府衙。
兩人一到府衙門口,楚穆便首接出示了令牌。
守門的官兵雖然沒有見過楚穆,但令牌卻是認識。
兩人連忙進去稟告,沒多久,當地的府尹張大人便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待見到拿著令牌的楚穆,他連忙跪下,“卑職不知寧王殿下大駕到,有失遠迎,望殿下恕罪。”
楚穆將令牌收起,“你就是府尹張奇?”
“正是卑職。”
“起來吧,本王有事要你幫忙。”
張奇惶恐起身,但還是躬著身子,低著頭,“能為殿下辦事,是卑職的職責,殿下儘管吩咐便是。”
“有人同本王喊冤,說你們這的一個逍遙莊主抓了她的孩子,本王需要你同本王一起去看看。”
只是楚穆的話落下之後,張奇卻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怎麼?張大人不願意?”
“不,不是的,屬下只是覺得逍遙莊主,應當不會是這種人,這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是不是誤會,去看了不就知道了,走吧,張大人。”
張奇自然是不敢違抗的,帶上了一隊人馬,跟著楚穆和青峰便浩浩蕩蕩地往逍遙山莊而去。
而此刻的逍遙山莊裡,蘭庭生正在教斕兒下棋。
許是換了地方,斕兒雖然很乖,不哭不鬧,可是她卻沒有睡意。
蘭庭生本來是想讓婢女帶著她去睡的,但婢女帶著她在床上睡了一個多時辰,她都沒能睡著。
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