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茗王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什麼事情都替她安排的妥妥當當,若不是先前她知道自己早就和二皇子定了婚事,只怕她還要以為和自己定親的人是茗王了。
他為何要對自己這般好?不管是求財還是求色自己都沒有,而且他就連自己不識路這樣的事情都瞭解,自己同他打交道不過兩次,這次才第一次見面而已,越想腦中就是一團漿糊。
她的理智似乎一到了這個男人這裡都煙消雲散了。只得接過木盒離開,到了門外,果然有一輛黑漆漆的馬車在等候,樣子比起京中其他大戶人家的來說並不奢華,但是她卻悉心的觀察到,這馬車的用料極其考究。
而且同茗王那輛相比竟是如出一轍,“小姐,請上馬。”在她還在觀摩馬車之時,旁邊的少年已經恭敬的喚她,
她回眸,看到面前站著一位少年,年齡約莫同青衫大小,只是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衫,比起青衫來說,他更顯古板和拘謹一些,他伸出手,準備扶著她上去。
景一念避開他的攙扶,自己跳上了馬車,那立在旁邊的少年不由得眉頭一挑,這女子……
馬車在車水馬龍的街道緩緩駛過,尋常百姓不識貨的也只會以為是一輛極普通的馬車罷了,她坐在裡面,發現裡面竟然應有盡有,水和茶點都已經備好。
她開啟了那木盒,木盒之中靜靜躺著一件華服,稱之華容也不太妥帖,因為那是一件淺紫的裙衫,上面娟秀著她說不清名字的花朵,並不奢華,入手冰涼細膩,她不知這是料子所做,難以估計價值,只覺該是很好的。
不過一眼她便喜歡上了這件衣衫,從顏色到樣式都很對她的口味,視線朝著旁邊移了移,還有幾個小小的盒子,一一展開,原來竟是同這衣衫配套的耳墜,鐲子。
那瑩潤的耳墜閃爍著細微的光芒,樣式小巧,確實一朵綻放的花朵,巧奪天工,這花朵圖樣便是她這衣衫之上的模樣,只是看到這花只是,她的心中又是一陣酸楚,到底她是怎麼了?
她將一切都裝好,但是心中那湧起的情愫卻是久久無法平息,她難以理解這感覺,她本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名女特工而已,也就相當於古代的殺手,她的職責所在便是完成上面佈置的一個又一個任務。
不管手上沾滿了多少鮮血,她從來眼睛也都不會眨一下,倒是有幾個男伴,不過都是為了任務逢場作戲而已,她以為,她不會對任何男人有一絲感覺。
偏偏這位茗王第一次讓她產生了好奇之意,還有這莫名其妙的感覺又怎會在她身上發生,對了,難道是之前的景一念所遺留下來的,自己佔據了她的身子,所以自己才會覺得難受。
肯定是這樣的,這麼一想她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她不怕痛苦,不怕死亡,更不怕鮮血,她只怕自己連自己也看不清楚。
當她回到景府之後不久風溪也回來了,手中還拽著她的錢袋,她感激的笑笑,只是心中疑惑,風溪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已經回到景府?
這才將手中的盒子收好,不久便迎來了另外一番波濤洶湧,綠兒早就回來同她稟報,“小姐,你是沒有看到寧玉桂那表情,簡直和大窩瓜似的,又青又氣,偏偏又沒有辦法。”
“她可有為難你?”景一念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換做任何人大約都會生氣的吧,原本找她要一千兩銀子,卻不想最後還要倒給她一萬兩。
“她雖然不快,但是也顧慮著臉面,只是說了幾句便讓我離開了,小姐,你若親眼見到她的神色,定然會笑死的,我都是好不容易憋著笑容才回來。”說話間綠兒垂頭頓足的狂笑不止。
景一念搖搖頭,繼續整理之前的賬單,但是她分明發現送來的單子似乎是被整理過一遍的,她只需要過目,一些細賬假賬她也看的分明,這麼多年來的賬目會有這麼簡單麼?以至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