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
所以向陽只是靜靜的靠在樹幹上,一聲不響,安靜的看著藍天白雲,忽略這裡的熱鬧情景,讓藍天白雲沖淡他心裡的鬱結。
張公子望了一眼不近人情的向陽,對著劉公子搖搖頭,示意劉公子的好心,別人不領情,反而抱怨公子多管閒事。他也對向陽的輕慢態度不滿,小聲嘀咕著:“這位公子裝什麼清高,你靠在這棵鳳凰樹上,不就是想俯身在這棵鳳凰樹,棲身在鳳凰樹下好乘涼嗎?”
“啥?”向陽口裡含著馬尾草,含糊不清的擠出來了一個字。
“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公子你身後的這一棵樹就是鳳凰樹。”張公子眼裡噙著一絲不明的嘲笑,進一步指出這一位公子裝聾作啞的本事極高。
向陽這才轉過身子,朝身後的這一棵樹掃視了一眼,這一棵樹的確是鳳凰樹,鳳凰樹的下面一層變成了金黃色,上面還是綠色的。鳳凰樹的葉子很細小,兩頭尖尖的,長圓形的葉子,一串串,一層層。挨在一起。
直至秋天,鳳凰樹用一塊塊令人豔慕的金子招牌,浸透在密實細葉中,這裡,鳳凰樹只能抱著自已的花瓣燃燒,向陽用沉默來回答對方的無知。
心漠然,情已止。
雖然他正直年少輕狂時期,可他受到的傷害卻是令他鬱悶不堪,被樹冠上密實的樹葉給遮住了,自己猶如這一棵粗壯的鳳凰樹,身上的傷害如粗糙毛皮,如老人臉上的皺紋。
繡樓旁邊栽種著鳳凰樹,繡樓紅遍,層林盡染,他不曾在意,他與這位小姐是陌路人,沒有交集,各自行走在自己的世界裡。
孰知,她的季節從花季開始,從秋季結束,思念從秋風乍起出發,嫣然的,絢爛的,柔韌的,一切悵然失意都從繡樓拋繡球的這一刻開始,這也是誰都不曾留意到的。
各種念頭在向陽的腦海裡閃過,他的身子放鬆著,慵懶的靠在樹上,眼裡不經意間的漠然態度令公子不滿。
“是啊,跑到這裡來蹬鼻子上眼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給誰看?劉公子好心提醒往前擠,他還看不起我們,真是好心沒好報,如此清高高雅之人,應該回到自己的府邸,等著好姻緣自動降臨,跑到這裡湊什麼熱鬧?不知好歹。”公子的好心提醒,被向陽無視而告終,張公子在向陽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十分不悅,搖著扇子拍打著自己的手掌,不冷不熱的譏諷著。
這裡只有鳳凰樹,沒有別的樹種,靠在鳳凰樹上就是心有所求,完全是狗屁胡說。
應該是陸府有所求,所以他們才選擇這個地方搭建繡樓,向陽終於明白了陸員外選址的目的何在。
他滿不在乎的靠在樹上,用腳跟踹了踹粗壯的樹幹,這棵樹紋絲不動。鳳凰樹很粗壯,必須二三人合抱才會抱得攏。
張公子見向陽用腳在踹著樹幹,眼裡閃過一,分站在張公子的身邊,隨時準備於張公子一起與對面的公子理論。
一紅一白,三個人的戲演得不錯。
文的不行,來武的。
“哼!你哪裡是在提醒我,分明是在試探與我,你以為你眼裡的得瑟我沒有看見。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是你樂意看見的。”向陽見三人擺開架勢,也不加以理會,而是不鹹不淡的頂撞著他。
“公子你別不知好歹,好心當成驢肝肺。”劉公子在一旁看得不順眼,見這位公子誰的面子也不給,剛才讓自己撞了南牆,現在,張公子含笑上前解釋,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不給面子,照樣伸手打笑臉人,他是何來歷?看這個不順眼,看哪個不順眼,自恃清高何故跑到這裡丟人現眼。
向陽眼睛一翻,欺近前,瞪著眼睛:“你跑到這裡蓄意滋事,是想找打,還是想打架,引起小姐的注意,我奉陪啊,願意犧牲自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