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直接開到了別墅門口,醫護人員將丁薇薇和俞清瑋抬上了擔架。
“你先跟救護車走,後續的問題再聯絡!”李政委將張揚送上了救護車,隨即和警方一道,開始收拾殘局。
開啟別墅的大門,看著滿院的“傷員”,李政委直接驚呆了,“這是他們兩個人乾的?”
“報告!”過了一會兒,一名武警戰士跑步上前,敬禮說道:“那邊小山上發現一名男子,四肢都斷了,附近還找到一支嚴重損壞的狙擊步槍!”
李政委眉頭一皺,隨即指揮到:“先用擔架把傷者抬下來,迅速聯絡醫院,再派幾輛救護車來!”
這邊在收拾殘局,那邊拉著張揚、丁薇薇以及俞清瑋的救護車呼嘯著奔向燕京市區。
在路上,張揚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打給了軍醫總院的乾媽時匆匆,她是神經外科方面的專家,頭部中槍,這手術她來做最合適不過;另一個,他打給了丁薇薇的父親丁召堂,讓他立即趕來燕京的軍醫總院。
到了軍醫總院,時匆匆已經在手術室外等待。
丁薇薇被推進了手術室,各方面就位,經過初步檢查,子彈卡在骨頭裡,造成了腦震盪腦出血,導致丁薇薇昏迷。而手術,主要是取出子彈,修補創傷,清除淤血。
手術室的燈亮起,丁薇薇和俞清瑋都在手術室裡,只不過不在同一個房間。
俞清瑋的手術很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他朝張揚微微一笑。他做的是局麻,子彈又取出來了,已無大礙。張揚陪著俞清瑋去了病房,“你回去吧,我沒事。”到了病房,俞清瑋說道:“正好我也想睡會兒了。”
俞清瑋說的不是假話,他確實想想休息了。
張揚囑咐了幾句,離開了病房,又回到了手術室外等待。
其實,他在給丁薇薇的父親丁召堂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說得太清楚,只是說他是丁薇薇的同學,丁薇薇意外中槍,讓丁召堂趕緊剛過來;丁召堂自然著急地詢問為什麼會中槍,張揚只得說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來了再說。
手術室外,十分難熬,不知不覺過了五六個小時,但是手術仍在進行。
張揚雙眼通紅,時不時的望向手術室上方的指示燈。直到天擦黑了,手術的燈光才倏然熄滅。
時匆匆一臉疲憊,走出了手術室。
“乾媽!”張揚上前,急切的語氣讓時匆匆感到了一股壓力。
“過會兒就出來了,現在在進行頭皮的縫合。”時匆匆對張揚說道:“彈頭取出來了,淤血清理了。”
“這麼說沒事了?”張揚的眼中燃起了希望。
時匆匆一聲苦笑,“這是個複雜的事情,你讓我坐下給你說。”張揚一見,連忙把時匆匆扶到了旁邊塑膠座椅上,“彆著急乾媽,慢慢說。”
“她這屬於顱腦外傷,所幸是普通的手槍子彈,而且距離較遠,沒有直接傷及大腦,但是因為擊中顱骨,造成了腦出血,雖然我們處理了外傷,也清理了淤血,但是這一段時間她的大腦缺血缺氧,神經元很可能出現退行性改變。”時匆匆說道。
“那會有什麼結果?”張揚追問著。
“現在還不好說,要觀察一段時間,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病人很可能長期出現pvs狀態。”時匆匆嘆了一口氣。
“pvs狀態,就是持續性植物狀態,簡單來說,就是可能成為植物人。”時匆匆沉聲解釋道。
“啊?”張揚手中的手機啪啦一聲落到了地上,猛地抓住了時匆匆的胳膊,“乾媽?難道就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嗎?”
“這要看病人的恢復情況,過兩天,估計就能有結果了。不過,即便是出現這種狀態,也隨時有醒轉的可能,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時匆匆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