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的方式保持著大腦的清醒,他的目光已經渾濁,顏冰害怕,怕甄英雄會突然停止出聲,所以,她胡亂的應著甄英雄的話茬,希望他不會昏迷過去。
“其實啊,你知道嗎?剛才要不是我小腿疼的麻痺了,完全可以躲過羅比這刀的,失算了,如果我不失算的話,擺平羅比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也就是欺負我受傷了,不然,兩個羅比也打不過我啊,呵呵,話說回來,這次我贏他,贏的沒話說,一點卑鄙的手段都沒耍,那叫一個光明磊落,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啊。。。。。。”
甄英雄嘟囔不休,似乎是在吹牛,但語氣中卻沒有了剛才面對羅比時的驕傲,似乎是在問顏冰,可又是自問自答的不給顏冰插口的機會,顏冰知道他的神智已經不太清晰了,下樓的疲憊讓他傷勢急速的惡化,可顏冰不敢停下來讓他休息啊,失血過多的他必須趕快下樓接受治療才行!
“是啊是啊,你贏的羅比無話可說,所以你不會有事的,不然不是會讓羅比鄙視嗎?”顏冰的身體也很虛弱,架著甄英雄下到六樓的時候,她的雙腿已如灌鉛一般沉重了,一張小臉憋的通紅,甄英雄含糊不清的說話讓她感覺到了生命如沙漏般流失的恐懼,她忍著哭,忍著累,氣喘吁吁的說著:“你不是說想贏我嗎?如果你死了,你就輸了,甄英雄,你不想輸是吧?”
“輸?呵呵,本少爺從來沒有輸過。。。。。。”甄英雄的眼皮低垂,費力的邁動腳步,半邊身子倚著顏冰,另半邊身子蹭靠著牆,以此來保證站立,但下樓的速度也為此卻越來越慢了,顏冰只是攙扶著甄英雄,就被他胸前的血浸染了半邊的身子,那鮮紅,與她脖子上圍脖一般。
圍脖?顏冰稍微一怔,趕快推甄英雄靠在牆上,遇慌則亂,只一味的想著下樓找醫生,卻險些忘記幫他包紮傷口,她解下圍脖,搭在甄英雄的肩上,繞過他的腋下,緊緊的繫了個扣。
超長的圍脖雖然圍在脖子上很不方便,但現在卻幫了大忙,顏冰利用餘下來的長度又繞著甄英雄的肩膀纏了一圈,並打了個結,吊起了他那條傷痕累累的右臂,以免垂著給傷口帶來更大的負擔。
如此簡單的治療,好象起到了不錯的效果,甄英雄嘿嘿一笑,恢復了幾分精神,“冰兒姐,你很有做護士的天分啊。。。。。。”
顏冰見狀,心裡著實鬆了口起,繼續攙扶著他朝樓下走,沒好氣道:“想要護士伺候你,就把嘴上的力氣省一省,趕緊下樓。。。。。。那些警察是怎麼辦事的,這麼久還沒上來。。。。。。”
甄少爺也想抱怨,原野那小子不會是斷氣了吧?以他的性格,不該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才對啊,想到這裡,甄英雄啐了一口,“球球的,就算那些笨警察現在上來,也是馬後炮了,還有個屁用啊?媽的,等我下去找原野那混蛋算帳,那孫子,竟然讓羅比混進了警察隊伍都沒有察覺。。。。。。”
別說甄英雄來氣,即便是對羅比的死懷有歉意的顏冰也不禁生氣,雖然他們心裡都明白,羅比肯定是在混亂中混進了警察隊伍,與原野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倒黴的原野還是成為了他們洩憤的物件,‘警察’這兩個字就是理由。
五樓以下漆黑一片,在這裡已經可以清楚的聽到樓外的喧嚷了,甄英雄與顏冰似乎找到了警察為什麼無法衝上來的原因了。
眼睛看不到,反而另感官更加的靈敏了,周圍的空氣逐漸稀薄,溫度升高,眼睛好象抹了蔥姜一般痠痛,眼淚止不住的溢位,鼻息間是嗆人的氣味,胸口窒悶,甄英雄和顏冰不約而同的開口道:“下面起火了!”
語氣稍有不同,顏冰是驚慌無措,而甄英雄卻異常冷靜。
到了四樓,滾滾的濃煙和樓梯口翻滾的火光阻止住了他們的腳步,三樓的火勢很猛,就在顏冰猶豫著要不要下去的時候,甄英雄好象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