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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鏡中
人類意識海中，顧羽藉助著元天鏡，清楚的看見了渺渺中那一絲細微的聯絡徹底斷開；“果然不行啊，這眾生之國對於力量的掌握，已經達到了道人級別，這種小把戲不頂事。”顧羽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說道。
元天鏡漂浮在他眼前，顧羽可以看到鏡中開拓先遣隊的一舉一動；在二十天前，這支開拓先遣隊進入了元天鏡的映照範圍。從運輸船到開拓先遣隊的一百二十一個智慧生靈，全數被映入元天鏡；外界的一切，從運輸船到他們的肉身都被顧羽化作虛無，唯有元天鏡中被映照的副本還在繼續著自己的旅程。
不過就在剛剛，在外界儲存著的原本意識出現了異變；這些意識原本同眾生之國中央昊陽的聯絡被斷開，這既可以視為眾生之國為這些人下達了死亡通知書，也可以視為他們被剝奪了眾生之國的公民身份。不過不管到底是哪一種情形，都意味著顧羽原本的計劃必須變更了；不過，似乎這些還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開拓先遣隊與昊陽斷開聯絡好像驚動了眾生之國這個龐然大物。
眾生之國的精神網路深處，這是唯有高等級許可權公民才能觸及的區域，同樣也是眾生之國最高政府的辦公區；構築在昊陽之上的精神網路，論資訊交流的速度，遠超一切文字聲音或是影象。
公民管理局連續公示了一百二十一名公民異常死亡的資訊，開拓先遣總隊隨即確認了這一百二十一名公民屬於新近派遣的一支小隊，同時反饋了這支小隊的任務資訊；宇宙觀測所反饋了開拓先遣隊可能遇難區域的觀測報告，報告結果是一切正常。
安全管理局宣佈接手此事件，因為從已知資訊中，這支開拓先遣隊是不可能死亡的；但是這支開拓先遣隊死亡了，而且死的如此奇怪。如果是虛空之海的異常波動，倒也有可能。但是宇宙觀測所的報告顯示近期並沒有足夠威脅到特型運輸船的虛空之海波動出現。
那麼，不是自然災害，就是謀殺了；安全管理局申請了俗稱大眼珠子的廣域精密觀測裝置的一分鐘使用權，這在現在的眾生之國很容易，因為眾生之國剛剛結束了一次大開拓，廣域精密觀測裝置的使用者優先度普遍不高，而安全管理局負責的這個案件，更是近期少有的謀殺案，優先度較高。
廣域精密觀測裝置是眾生之國靈氣科技的結晶，它能夠對眾生之國和十個眾生之國距離的一切空間進行探測。而且精密度極高，即使是善於隱藏自己的虛空生物，也會被它發現；但是和它強大的功能相匹配的，是它恐怖的能耗，在滿負荷工作時，廣域精密探測裝置需要昊陽的直接供能。
安全管理局的申請得到了批准，雖然報上去的是20％負荷，但批下來的是10％負荷的一分鐘使用權；自從上次大開拓結束，最高政府對於能源節約這種事就越來越上心了。20％負荷的廣域精密觀測裝置用來調查一樁殺人案，即使是發生在虛空之海中的殺人案，都確實有浪費的嫌疑。
“來了，眾生之國的反應很快嘛。”顧羽感嘆道。無數道不同頻率的波動湧入這片人類意識海，為眾生之國反饋回了無數資訊；顧羽一直位於元天鏡的絕對映照範圍，他望著眾生之國的探查，心中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唔。這種模式，如果往上繼續強化的話，倒有點像是系統的掃描。”顧羽畢竟有著本體的記憶。很快就從熟悉感反查出了根源，“眾生之國是從能源模組中反推出了系統的部分功能嗎？能源模組記錄了系統資訊嗎？系統缺失了這方面的記載。”
眾生之國這種程度的探查是沒辦法突破元天鏡的絕對映照的，但是顧羽明白自己還是會被發現；元天鏡畢竟只是元天君在道人境界使用的道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