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地名。
聽起來可不像是好地方。
君無塵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手裡的動作，恍若入了迷，聞言漫不經心地道：“不過是一處尋常山澗而已……”
“尋常山澗？你確定？”雲落編好了頭髮，挑眉狐疑地看他一眼。
君無塵這才回過神，淡笑道：“說尋常倒也不算尋常，稱得上是一處天險吧，距離南寧城大概百里左右，倒也不算遠。”
雲落對此不置可否。
以她和君無塵如今的實力，百里距離確實不算遠，若是全速趕路，來回也不過一兩個時辰，比日行千里的獨角馬還要快。
只是消耗靈力也大。
“什麼樣的天險？跟我說說唄。”雲落好奇地問道。
“牯牛嶺之所以叫牯牛嶺，是因為很久以前，有一種外形酷似牯牛的妖獸。不過那是以前的事了。”君無塵便解釋道。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那種酷似牯牛的妖獸，已經滅絕了。”君無塵勾唇一笑，“是被另一種小型妖獸硬生生吃到滅絕的。”
“吃到種族滅絕……什麼妖獸這麼厲害？”雲落倒吸一口冷氣。
“一種你絕對想不到的妖獸，食人蟻。”
君無塵伸手一攬，將雲落纖軟的身軀抱進懷裡，劍眉微蹙，有些不喜地道：“我以前聽聞過，牯牛嶺不知從何時開始，有一窩食人蟻異變成妖獸，攻擊性極強，硬生生將牯牛嶺的其他妖獸吞吃殆盡，滿地皆是屍骨。”
雲落豎起耳朵仔細聽，聞言咋舌道：“這麼厲害？那豈不是很難對付？”
自然界總是十分神奇，有的時候，體型渺小的生物反而比體型龐大的更加可怕。
成群結隊的螞蟻蜘蛛，殺傷力也未必會比獅子老虎小多少，甚至因為它們的無孔不入，令人更加防不勝防。
“非也非也，我不是說了嗎？牯牛嶺的食人蟻是異變造成的妖獸，要對付它們很簡單，甚至可以說……不需要去對付。”
君無塵搖頭一笑，說出的話令人出乎意料。
雲落不解：“怎麼說？”
“不知出於什麼緣故，那些食人蟻從來只在牯牛嶺中活動，絕不踏出一步。所以只要不進入牯牛嶺，就不用擔心會被它們攻擊。”
君無塵勾起她臉頰邊散落的一縷頭髮，淡淡道：“正因如此，牯牛嶺才會人跡罕至，連尋常妖獸都不見一頭。”
雲落微微蹙起眉。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還有這種事？
聽起來倒好像是那些食人蟻很有地盤意識，講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樣。
不過這也是說笑的，螞蟻能有什麼意識？就算有，它們也只有最本能的群體意識，說白了就是生存本能而已。
“這麼說來，我們如果要進入牯牛嶺，面對的可能不止是一隻先天境的人面巨蛛，還有可能被食人蟻圍攻？”
雲落想想都頭疼了，隨即她又意識到不對勁：“要真是這樣的話，人面巨蛛是怎麼進去的？它難道沒有被食人蟻攻擊嗎？”
“這也是我一時沒想通的地方。”君無塵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