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剛剛得知小舅子的事情,之前在盛京的時候,盛元連和白五爺多有來往,這些年來白五爺的為人,盛元連也是清楚的。只是這一次白五爺犯在了丞相府的手裡,一時之間棘手的狠吶。唯有勸說道:“你且放寬心,小舅子是秋後問斬,現在還是嚴冬,咱們還有機會週轉!”
盛雪見正著急的六神無主,正好盛元連的話,讓她有了些清明。對,現在還是嚴冬,等到秋後問斬還有**個月的時間,這些時間若是好好利用,說不定會有轉機!她不能亂!白氏只是無聲的流淚,抓著盛元連的手逐漸的鬆開了。
也不知道盛元連的話是否管用,盛元連還要再說話,便有南苑的慈姑進來行禮道:“二老爺。老太爺和老太太讓您現在趕緊再去一趟南苑。”盛元連疑惑道:“不是才從南苑回來麼?”盛元連這話帶著火氣,不過慈姑毫不在意。她好歹是南苑的大丫頭,這點應對還是有的。
“老太爺說了。這回是有緊急的事情同二老爺您商量,說請您務必現在跟奴婢去一趟。”慈姑不卑不亢的說著。盛雪見轉頭瞪著慈姑,心裡頭恨起來。只怕南苑已經得了訊息,小舅舅深陷命案,又得罪了丞相府,他們只怕是要父親同白家撇清關係吧!
盛元連鐵青著臉站起來道:“走吧!”剛走下床榻,又忍不住回頭望了白氏一眼,叮囑盛雪見道:“好好照顧你母親,我去去就來。”盛雪見忽然拉住盛元連的衣袖:“父親。你若是真的愛惜母親,就多想想母親為您做的那些事情。”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父親當然是愛惜母親的。”盛元連望著盛雪見疑惑的問道。盛雪見放下了他的衣袖,不再說話。慈姑立刻催促道:“二老爺,請吧。”
盛元連點點頭,便離開了內室,朝著南苑而去。盛雪見望著父親遠去的背影,就賭上這一次,賭她這個迂腐死板的父親,是真心愛著母親的。
“阿蠻!你來!”白氏虛弱的在床頭叫著女兒。盛雪見趕忙回身,拉著母親白氏的手道:“母親喚我?”
“阿蠻,你速速寫一封信,我說你寫。”白氏剛剛醒來。說話很輕,若不是大夫說白氏並無大礙,盛雪見只怕不會再讓母親勞累說話了。一聽母親要寫信便連忙問道:“母親。咱們要給誰寫信?”
白氏幽幽嘆了口氣,眼神之中是無法掩飾的哀傷。“你父親的為人我最清楚。他生平最重孝道。你祖父和祖母都是趨炎附勢之人,現在你小舅舅得罪了丞相府。白家也跟著在盛京的地位微妙起來。祖父之所以叫你父親去,必定是為了讓你父親同白家撇清關係,不要參與此事。所以咱們是指望不上你的父親了……”
盛雪見聽著母親說的話,手指不由得慢慢握緊,原來連母親都不相信父親。她方才也不知是哪裡來的自信。原來真到了危難的時候,她們母女還是隻能依靠自己啊。盛雪見深吸一口氣,抬頭對著母親問道:“母親,那我們寫信給誰幫忙?”
“自從我嫁做人婦之後,盛京之中便少有走動,你大舅舅和二舅舅巴不得小舅舅死了才好,所以決計不能寫信給他們的。”白氏一邊說著一邊臉上的愁容更顯。盛雪見揣度著問道:“難道母親要寫給四姑姑?”
白氏微微點了點頭道:“你四姑姑早早就出嫁了,雖然她不是高嫁,可是卻嫁給了恭親王府的總領。只是你四姑姑向來深居簡出,我們給你四姑姑寫信,或許能探聽到訊息。”其實白氏心中也沒有底。自從四妹妹出嫁之後,便隨著恭王府的總領住在恭王府,就算是她也很少見過四妹妹了。也不知這封信究竟能否送到四妹妹的手中了。
盛雪見一聽,趕緊吩咐百合道:“快去準備筆墨紙硯!”百合立刻回過身來,趕緊同薄荷一道抬了桌案到白氏的床前,盛雪見在桌案邊坐下,白氏親口口述,她邊聽邊寫,很快寫完一封信。奶孃將它小心翼翼的封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