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荀歡的遁速,即便是用上御風符,那也只是能夠勉強與呂三非相提並論而已。可如今呂三非用出遁器,那兩人之間那本就不值一提的距離霎時間就被呂三非忽略而去。
雖說荀歡自知被呂三非追上是遲早的事,但真個被呂三非攔在身前時那心境仍舊是動盪。
既然呂三非已經橫攔在身前,荀歡也就不再做無用之功,乾脆停將下來。二人不約而同靜靜不語。
荀歡知道,再僵持下去終究是自己心境會承受不住。而在思索間,荀歡也想遍了自己所有能用的手段,但這些手段在呂三非面前能夠全身而退的機率基本為零。
荀歡一拱手,道:“不知呂道友去而復返,所為何事?”
呂三非心中怒氣未消,冷哼一聲說道:“難道在下的意圖,閣下心中沒個瞭然嗎?”
荀歡細細體味呂三非這句話,仍是不知呂三非話中何意?搖頭道:“在下著實猜不到道友此行所為何事。還請道友酌情告知。”
呂三非嘴角冷笑不減,口中傲然道:“既然道友裝作不知,那在下也就給道友一點小小的提示。仙劍院此行出動許多門下,不知荀道友可曾知道?”
荀歡點頭道:“自然,仙劍院此次聲勢浩大,在下自是知曉。”
“好,既是知曉,那道友除了在下之外是否見過其他單獨行動的仙劍院門下呢?”呂三非提高聲音說道。
荀歡聽呂三非在提到這件事時明顯變得激動了些,已是在心中大致猜出了些端倪。“原來道友是為那位道友出頭而來?”說罷,荀歡將金勇的物藏以及其內的物事全取了出來。
荀歡恭敬的將物藏虛託在手中,對呂三非說道:“當時情況危急,在下為保性命不得已而向貴院道友出手。還望呂道友見諒。”
“哼,見諒?你殺了我仙劍院的人,還讓我見諒?你只當我仙劍院是任人欺負的嗎?”說著,呂三非便想對荀歡出手,但最終還是按捺了下來。畢竟荀歡此刻已是囊中之物,即使殺他也要帶回仙劍院,也算是給金勇以及諸長老們一個交代。
想到這裡,呂三非心中怒意雖是未消,但言語中卻是沉穩了許多。“你以一人之力能夠取了金勇的性命我是怎樣也不信,你若是能夠將你的同夥供出來,說不得在下還是能在諸位長老面前為你說些好話,保下性命來。”
荀歡開始聽聞金勇的死訊時,也是心中一驚。自己明明未曾傷及金勇一分一毫,怎的金勇就此隕落?思前想後,荀歡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在將金勇封印靈脈之後,金勇遇敵身亡。
至於取金勇性命的是人還是靈獸那便也說不準。只因那個地方應是少有靈獸出沒,可若是修士遇見。當時的金勇只是一名凡人,誰又會不分青紅皂白對其出手?難不成在這百獸谷之內,那金勇還有如此仇恨的仇人不成?
荀歡在呂三非說出金勇死訊的時候自是矢口否認,更是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說與呂三非。
但此時的呂三非怎會相信荀歡的一面之詞,終是也要將其捉拿,慢慢調查的。至於荀歡的那些猜想,呂三非也只當是荀歡的狡辯罷了。
呂三非既是未起殺心,那以他的修為也就沒有了與荀歡鬥法的必要。呂三非手持一根黃繩,口中念動法訣這黃繩便猶如一條靈蛇般向荀歡逶迤而去。
荀歡雖知自己萬不是呂三非的對手,但也不願束手就擒。手中再掐法訣,正是一道紫羅焰霧。
先前那道紫羅焰霧是荀歡壓制不住體內洶湧的真玄被迫發出,此刻卻是全力迎敵。這一次施法真玄雖是不如先前磅礴,但此次施法比先前又多了些心得經驗,手中施法玄感比之上次也有些提高,是以此次的紫羅焰霧的威能並不比上次弱了。
紫羅焰霧噴薄而出,正中那條黃蛇。磅礴的火焰與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