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翼維薩拉貢,真要起衝突,法米納並不覺得自己能從老姐那得到優勢。
雖然維薩拉貢不會輕易干預這個世界,但是由同為古龍的存在所造成的災難,在那老頑固看來並不是事物發展的正常規律,而是超出這個世界文明承受範圍的無妄天災。
而且法米納早就知道維薩拉貢言行不一,祂絕對不是什麼真的對任何生命都一視同仁的傢伙,在法米納看來,維薩拉貢就是個偽善者。祂存在喜好和偏袒,祂會以各種藉口去除掉那些祂心底裡厭惡的一些生命。
只要能夠關掉光環、開啟了心結終於可以接近生命的維薩拉貢一天存在於這個世界,法米納就無法真正實現自己的“無拘無束”,簡而言之,祂無法做得太過火。
這很不好,這非常不好,法米納光是想到這一點,就無比的鬱悶。
但是祂做不到除掉自己這老姐,雖然祂掌握世間至高魔法,卻也沒辦法和維薩拉貢打賭上一切的死鬥。
“看來只能利用一下吾那煩人的老哥了。”
從之前天殼破碎開始,法米納就經常能感應到風行之翼蓋博斯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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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才懶得摻和這種無聊的破事,祂巴不得蓋博斯作死成功,被那群天神圍毆致死,不過現在嘛如果能夠把維薩拉貢忽悠瘸了,讓祂去幫蓋博斯打天上那群怪人,那自己的發揮空間就很大了。
“赫赫,吾親愛的老姐啊若是你一直乖乖的待在荒蕪大陸該多好呢。”
這樣的話,你就一直是吾的好姐姐了。
可惜。
顱骨惡魔摩格索斯,陷入了嚴重的自我懷疑之中。
祂在暴怒中瘋狂地揮舞手中的骨刃,將自己所有的野蠻和力量都施加在了眼前的完美頭顱身上,祂甚至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砸了多少下,劈了多少頓。
整個地下三層在可怕的蠻力下已經徹底粉碎,二、三和四層彼此間已經不存在隔閡,徹底的因為暴力而支離破碎,大量被波及的邪祟信眾僅是在顱骨惡魔的骨刃撞在白染兵器上產生的餘波中就死傷殆盡。
祂甚至覺得自己的努力已經足以將一個神剁成爛泥了,但是眼前的白色小人依舊毫髮無損。
不,不應該說是毫髮無損,而是任何損傷都沒有意義,哪怕是斷肢斷臂,她也會在一息之間就恢復如初。
這是什麼怪物?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顱骨惡魔回憶著自己漫長的一生中積蓄下來的所有知識,也無法找到一個答案。
自己已經越來越虛弱了,但是為什麼?
祂的魔力已經被抽離了太多,哪怕是摩格索斯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雖然表面上一直在壓制著白染,但實則卻是在慢性死亡。
而彷彿是在印證自己的猜想一般,白染終於開始了反擊。
名為死滅的魔劍拉出一道劍芒,極致的力量將祂的頭顱整個切下。
“你原來沒有腦袋的嗎?”
白染懵了,在將顱骨惡魔當作低配版奈文摩爾進行對奈文摩爾的假想作戰,驗證完了自己如今的防禦和恢復力後,白染也不打算等什麼法力損毀了,打算發出一道牛逼的攻擊結束戰鬥,卻沒想到自己這一刀砍了個空。
顱骨惡魔的腦袋根本就是裝飾品,她還以為那麼多發光腦袋會是弱點呢。
你原來沒有腦袋的嗎?白染困惑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空間迴盪著,一字一句的傳入了顱骨惡魔的耳中。
這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失去頭顱的顱骨惡魔僵在原地,祂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彷彿遭受了世間最可怕的折磨。那不存在的眼睛瘋狂地躲避著白染的目光,祂龐大的身軀蜷縮起來,像是要把自己藏起來。
而沒了腦袋的顱骨惡魔彷彿是遇到了世間最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