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松的安排。誰知道平日最不愛上西市的蘇白雨今日怎麼會來這。
蘇白雨此刻屁股摔的生疼,拿到手的桂花油全數都潑了個乾淨,整條街上都飄散著一股頭油香。想及此,她越發生氣。這些桂花油沒了,她怎麼在那些千金面前顯擺?這次真是裡子面子都沒了。
蘇白芷看她臉色,笑著安慰道:“妹妹莫急。姐姐那還有一些材料備著。就是怕你到時候不夠。過幾日好了,你再上門來取便是。”
“那就好。”蘇白雨臉色稍微和緩,那幾個小花子早就不見了,看到身邊兩個誠惶誠恐的老婦人她越發生氣,惡狠狠道:“還不隨我回去。在這丟人現眼啊?看我不告訴孃親,好好治治你們!”
“是,小姐。”老婦人低了頭,有冤都說不清。卻聽到蘇白芷說道,“妹妹方才跌了一跤,恐怕傷了腳,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吧。”
兩個老婦人心裡咯噔一跳。事前蘇清松就說過,絕對不能讓蘇白芷知道她們兩的身份,如今事情敗露,若是蘇白芷在場,她們的一頓板子無論如何是逃不掉了。
果不其然,蘇白雨回了府,直接將今日的事兒告訴了她娘李氏,李氏當著蘇白芷的面,連盤問都沒,直接堵上了兩位老婦人的嘴,送去各自責打了四十大板。
從頭到尾,蘇清松都未曾露面。
聽著門外撕心裂肺的聲音,蘇白芷的心一寸寸變涼。她也知道這兩個婦人是無辜的,不是她心狠,實在是她們逼人太甚。
她正想著,就聽到李氏面似慈祥地問道:“聽聞阿九數日前落了水,不知道現在好利索了沒?”
“多謝伯母關心,阿九沒事了。”蘇白芷恭恭敬敬的回了話,見李氏神情閃爍,似是有什麼話要問,她低頭垂目,只等李氏開頭。
果不其然,在李氏繞著彎子問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之後,她終於問到了正點上,“阿九,前幾日你二伯父去找你娘說的關於鋪子的那個事兒,不知道你娘考慮的如何了?”
☆、言鬥
“啊?”蘇白芷只當不知道,搖了搖頭。
“就是你爹的那個香料鋪子,你娘沒跟你說起嗎?”李氏問。
“不知道。”蘇白芷答道,“二伯母你也知道,阿九自小就是個沒主意的,年紀又小。況且上有哥哥和孃親,有事都是他們做主就是了。爹爹的那個香料鋪子,爹爹費了不少心思,爹爹去後,勞累二伯和二伯母照看,我們一家人都將這份恩情記在心上。等哪天阿九大了,就將香料鋪子接過來,萬萬不能再讓二伯操心。”
蘇白芷說著,煞有介事地起身朝李氏福了福身,“阿九落水那幾日,也是靠二伯父接濟才活了過來。只恨那個大夫,竟是個騙子,騙去了孃親不少銀子,若是哪日被我找到,必定是要扭送他到官府的。青天白日騙我們一門孤兒寡母,這人忒無恥!”
這一番話,罵的是大夫,實則拐著彎連通蘇清松也罵進去了。李氏卻沒能聽進去,只聽著她說起大夫的事情,不由心驚肉跳,眼角不停地往屏風後面瞟,賠著笑道:“那大夫是騙子?怎麼沒聽你娘提起?”
“那方子還在我們手上,哥哥琢磨了一番,方才知道的。”蘇白芷一五一十的道。
“那真是該死!”蘇白雨道,“若是抓到,就該千刀萬剮,大夫都這麼黑心,還能相信誰!”
蘇白芷笑了笑,起身告辭,臨行前又對李氏說道,若是看到城西的王大夫,一定要通知她。聽得李氏身上一抖,連忙像送佛一樣送走她。
回到屋子,就見蘇清松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沉著臉就把桌面上的茶杯茶盞掃到地上,對蘇白雨一陣劈頭蓋臉的教訓,“好端端的大家閨秀沒事上西市那三教九流的地方逛什麼逛!有時間多學學你三妹妹,在家做做女紅念念《女誡》,將來好給你找個好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