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由遠及近,聲音又陡然大了上去。
夏夏的意識已經慢慢清醒,眼前一片橘色的光芒。還沒等她完全清醒,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一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掀開她的眼皮,似乎想要檢查。
夏夏不舒服的動了動腦袋,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眼前是一個近四十歲穿著白大褂的優雅女性,大卷的頭髮半紮起披在肩後,五官柔和,因為離得近,臉上面板的絨毛似乎都能看得清,卻細嫩的連毛孔都感覺不到。
優雅女醫生驚喜的看了看夏至,連忙對身後的眾人喊道,“快,快,醒了,醒了。”
身後一堆人“呼”的湧了過來,秦沛打頭,後面是胡錦趙萍,洛子君看擠不到前面,乾脆一跺腳,跑另外一邊去了,蘇雨見機立馬跟著過去搶佔位置,其他小孩子則在大人後面跳啊跳擠啊擠喊啊喊,“我也要看妹妹,我也要看妹妹,妹妹,我是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呀!!”男人們聚在床腳處,也不和自家女人們搶,看著夏夏,都是欣慰的笑。
夏夏撫額,這是何等的混亂啊~
才清醒的意識又有點模糊了,腦袋有些疼,夏夏用手作拳頭狀敲了敲。沒敲幾下立馬被優雅女醫生阻止了。
“大家先散一散,我們還要檢查一下,小孩子才醒來,還很虛弱,不要太吵鬧了。”優雅女醫生微微提高了點聲音,原本有點興奮過頭的眾人漸漸冷靜,各自帶著自家孩子站在一邊,靜靜的等著醫生的檢查。
夏夏趁此才慢慢反應過來,微微打量四周,白色的床單,鐵架子床,白色的牆壁,消毒水的味道,上輩子最後的記憶告訴她,這裡是醫院。不過這裡顯然比她住過的要高階,單獨的套件,有獨立衛生間,有沙發、衣櫃、電視,在這個年代,這裡顯然就是所謂的高幹病房了吧。
之後的幾天夏夏一直住在醫院,每天接受著各種檢查,優雅女醫生也就是她的主治醫生告訴她,由於之前吸入的乙醚分量過重,留下了些後遺症,導致這段時間她會不定時的出現頭暈、頭痛、嗜睡、噁心、嘔吐甚至食慾減退,而這一點,夏夏切身的體會到以後,才知道有多麼可怕。
以前夏夏體質虛弱,常年吃著孫老為她準備的補血益氣的藥丸,外加每天早晚各一碗湯,也沒覺得有多麼反感,可現在僅僅就是聞到了雞湯的味道,夏夏就被那股子油膩感噁心的不斷乾嘔,愣是把送湯來的胡錦嚇得夠嗆。
優雅女醫生說這病沒法吃藥治,只能靠著身體機能新陳代謝一點一點的稀釋,醫院能做的就是儘量加快這個過程,以及隨時準備葡萄糖補充身體所需的能量。
夏夏知道自己沒事以後,就忙著安慰秦沛安撫蘇雨,這倆明顯被嚇壞了,所以也就沒能開口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秦沛和蘇雨漸漸不再像驚弓之鳥,夏夏知道,剩下的也只有靠時間了,也就漸漸放下心來和他們隨意聊著天,這天隨口問起了莫可,話說自從幾年前兩人在火車上相識,在洛家宴會上又再度碰面以後,每年夏夏到北京過元宵都會約她見見面聊聊天,平時兩個人也偶爾會通電話,這次夏夏要來北京的事情,莫可也是知道的,而自夏夏住院都快半個月了,向來莫可都找她好多次了吧。
今天陪著夏夏的除了秦沛和蘇雨,還有放暑假的洛凌,這孩子已經度過了裝穩重學大人的青少年叛逆期,正逐步走向青年期,性格越來越穩重,除了明確不當軍人,還是頗有乃父之風的。
沒想到的是,夏夏只是稍稍提了下莫可,越發穩重的洛凌居然激動起來。
“還說呢,就是她,他們莫家綁架了你,夏夏你不知道吧,就是她把你還稱這樣的,你把她當朋友,她卻出賣你,這次你和二嬸來北京,除了我們家裡人還有誰知道,莫家怎麼會知道,還不是她說的,莫家也是個忘恩負義的,往年爺爺那麼提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