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從眼角滑落,本以為仇恨可以消弭一切,可為什麼心還是這麼痛。“湛藍,湛藍…”我喃喃念著夢中浮現千百次的名字,以手掩面,任淚水狂奔而下。
木盆中的水漸漸變冷,我緩緩放下手,揉了揉紅腫的眼睛,正準備起身,忽然看到門側不知何時站著一人。我驚叫一聲,縮回盆中,定神細看才發現來人正是蒼嘯天。
我抹了把頭上冷汗,也不知他來了多久,自己沉浸在心事中竟完全沒有察覺。我努力控制著不讓聲音顫抖:“你…你怎麼進來了?”
蒼嘯天哼了一聲:“本大爺想進的地還沒人能攔得住。”
我知他行事邪異,此時自己這個樣子實是不敢在言語上招惹他,強作鎮定:“還請蒼兄到旁屋稍坐,容我梳整一下再過去。”
蒼嘯天嘴角浮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盯視我片刻,轉身出了屋。
我只覺他看我的眼神便如狼盯著即將入口的獵物,心裡慌亂不已,可又不能躲在這裡不出去,只得起身,邊穿衣服邊琢磨脫身之計。
把自己裹嚴實,我走到屋外,見他背對著我負手站在院中,我慢吞吞走到他對面,保持安全距離,勉強笑道:“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知女子身份已露,故此並未把頭髮綰起,只以髮帶簡單束於腦後,他邊看邊點頭:“這才有點女人樣,臉龐長得也還算清秀,面板不錯,可惜該大的不大,該翹的也不夠翹…”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你來這兒不會只是為貶損我吧?”
蒼嘯天語氣揶揄:“順便聽聽痴心女念情郎。那叫什麼湛藍的是你的心上人?”
我心頭髮苦,默然不語。
蒼嘯天忽地語聲溫柔:“是不是被拋棄了?你在這邊苦苦思念,人家說不定早就溫香軟玉抱滿懷,哪還記得你是誰。為一個負心漢掉淚,不值,不值!”他緩緩走近我,聲音魅惑,“不如跟了我吧,保準讓你幾次極樂之後徹底忘掉那個負心人。”
他進一步我後退一步,口中笑道:“蒼兄乃江湖高人玉瓷哪配得上,承蒙蒼兄看得起,不如玉瓷認你作大哥可好?”
他嘿嘿一笑:“小丫頭又想耍滑頭?想認大哥也可以,等咱們做完了再說,到時就怕是你捨不得讓我作大哥了。”說罷又逼上一步。
我往後退去,卻已抵到身後石桌,再無可退,只覺手心冒汗:“蒼兄該不會強迫女人吧?”
蒼嘯天貼近我;在我耳邊吐氣道:“向來都是女人倒貼上來,哪用得著我強迫。不過今日為了你,倒是可以破破例…”說著一雙手已撫上我腰肢。
我只覺他雙手看似毫不在意地在我腰側輕撫,身子卻是半分也動彈不得,情急之下道:“玉瓷無論身材還是樣貌,皆平平無奇,你就算要了我,幾次後定覺膩味,又有何趣?玉瓷自問雖不是美女,但勝在有點小聰明,作個妹妹還可解憂消悶。你有無數相好女子,又記得幾個的名字?世間最短暫的便是肉體交換之樂,兄妹情卻可相伴一世。蒼兄,對待女人你就不能換一種方式嗎?”
我說完這番話,心中實是半點把握也無,蒼嘯天靜默了一會,手仍沒離開我腰,卻也沒再動作。半響,只聽他冷冷道:“你這丫頭性子倔強,我若強上了你,恐你也不服,到時再尋死覓活的,便是無趣。罷了,本大爺難得看上一個女人,就多留你幾天,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招。”
我險險逃離魔掌,只覺渾身都是冷汗,心知打鐵要趁熱,便衝蒼嘯天盈盈一拜:“玉瓷見過大哥。”
蒼嘯天一皺眉:“我只說不上你,可沒答應做你大哥!”
我嫣然一笑:“蒼兄願不願意,玉瓷都已把你當大哥了,以後若是玉瓷有什麼不當之處,還請大哥多包容。”
蒼嘯天冷哼道:“你要是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