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露尋找機會。直到接觸到陸君涵後,兩個人皆以覆靳為目的,因此一拍即合,策劃了墨邑先帝被刺事件。”
“那他也知道寶匣的事?”我疑惑地問。
裴湛藍搖搖頭:“我想以陸君涵的脾性對他不過是利用罷了,斷不可能將如此大事告訴他來分一杯羹。嚴軼對陸君涵亦不信任,因此才會想綁架你以作要挾。”
“救出你後沒過幾日,你便賭氣不吃藥導致毒發。當時我還曾以為是陸君涵或嚴軼搞的鬼,但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你這丫頭自己胡思亂想。”說著裴湛藍板起臉,我趕緊諂笑著給他捋毛,難怪那日他得知真相後如此生氣,想來沒打我一頓已算便宜了。
“但你不吃藥的事,江雪確是牽扯其中。”他看著我的臉色,緩緩道。我不禁一僵,半晌,悶悶道:“你是說,她知道我沒有吃藥,也知道不吃藥的話毒會發作,但她並沒有說出來?”
裴湛藍點了點頭:“你中毒的事陸君涵早已告訴過她,藉此機會迫我不得不提前為你解毒,她的任務便完成了。”
我搖搖頭:“不吃藥是我自己的決定,她若偷偷說出去搞不好我倒會生氣,說到底此事還是怪我。”
裴湛藍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嘆了一聲。
“後來呢?”我不願再提此事,便催促他講吓去。
“你的毒既解,陸君涵自然不會再等下去,便通知嚴軼動手劫人。嚴軼第一次綁架失敗,如今自是不願乖乖拱手交人,卻又不敢跟陸君涵明著對抗。對於你和陸君涵之間的糾葛,他必是打探到一些,因此便在陸君涵動手前放了一把火,藉此刺激你。他既是範鶴年的人,知道歡樂之家的事並不難。而你倘若記憶恢復,定然對陸君涵恨之入骨,陸君涵對待子玉或許還可以哄騙,對玉瓷卻只能用強腕。如此一來,我和燕將軍必不會坐視不理,一場爭鬥勢不可免,且必定是生死拼殺。而他便可趁著兩方拼鬥力衰之際,設下埋伏,坐收漁翁之利。”
不見血的爭鬥,複雜難測的人心,我聽得腦袋發脹,真不知道裴湛藍他們是怎麼捋清脈絡並縱橫其中的。怪不得上輩子玩殺人遊戲時作警察我永遠是第一個被殺的,作平民只會說一句:“水民,過。”原來天生就不是這塊料!
後面的事我便都知道了,想了想,我又問:“那陸君涵為何要叫江雪偷我的簪子騙你來呢?”
裴湛藍望著我,緩緩道:“你恢復了記憶,自不會乖乖聽他的話,除非他有另一個掣肘,既能保證你不再尋死,還肯聽話為他尋寶。”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摸摸他的臉道:“這次換你當我的軟肋,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放心吧。”
裴湛藍頗有些哭笑不得,我撅嘴:“我是認真的!”
他收起了戲謔的表情,定定凝視我半晌,俯身在我頰上一吻,嘆息般地低喃:“我的瓷兒回來了。。。”
我只覺剎那間萬籟俱寂,只感到微涼的唇在頰邊輾轉、身體貼合處傳來的溫度、他身上熟悉的淡香和著淺淺的血腥味。。。彷彿作了很久很久的一個夢,懵懂醒來,我又在這裡,在他懷裡。
心神恍惚間,我問出心底最後一個疑問:“華胥散是什麼?”
“是一種慢性毒藥,長期服用會致心智迷失併產生幻覺,變成真正的失心瘋。”
“哦。。。”我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事,抓住他的衣襟略帶緊張地問:“如今我沒有瘋,陸君涵定然知道小雪沒有給我下藥,會不會責罰她?”
裴湛藍眼中半是心疼半是無奈:“她可以說你被看得很緊沒有機會下藥,陸君涵又能拿她如何?”
“哦,也對。。。小雪很聰明的,倒是不用擔心。。。”我打了個哈欠。
裴湛藍輕嘆了口氣,微微搖頭。車子已經開始顛簸了,看來是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