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刺痛。
“跪下!”
宛蘭聽這憤怒的聲音,就知道是蔣堂。這蔣堂萬分不顧及情面,揪住宛蘭的耳朵拽進老爺的房間,狠狠的踢了一腳,將她踢到地上。
“爹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到底是何居心啊!”蔣堂憤怒的吼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宛蘭哆哆嗦嗦的說著,跪在地上,看著老爺無力的躺在**上,心中萬分不是滋味。
“素兒什麼時候有意過!”大夫人給老爺蓋上被子,轉過頭來,皺著眉毛,厲聲說道:“老爺為了能讓蔣府上下都有好的生計不至於滾出外面,一直都在和那些當官的或者是其他商人,低價賣出船隻和鹽,連製造工具什麼的都賣了大半,就差把地都賣了。素兒,你自己說說看,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宛蘭不知說什麼,不停的啜泣著。而四周都是豺狼般犀利的眼神,盯著中間瑟瑟發抖的兔子。
“別光是哭好不好!我真為你感到羞恥!”蔣堂指著老爺,怒道:“爹都被你氣得發病了,全家的心都撕碎了一般。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賤女人!為了你那所謂的賭約,全家都被你坑慘了,你知不知道啊!你除了再這裡哭哭啼啼裝可憐你還會什麼?你那麼聰明,有本事想出個對策啊!”
“我……我不知道……會是這樣的……”宛蘭哆嗦著身體,戰戰兢兢的看看四周,感受濃烈的炙熱感。
“算了,不用逼她了,她就那爛性子。”大夫人淡淡的說道,卻萬分犀利的盯著宛蘭,“素兒本性是什麼樣子,只有她自己本人知道。我們卻一直以為她是個懂事的,活潑的女子,結果我們都統統被她的純真外表給欺騙了——這個女人,從骨頭到皮囊,都是骯髒不堪,想的都是些齷蹉事情,如今更是拿著蔣府的家產來當做遊戲一樣來玩。我和老爺辛苦半輩子才有了這樣的家業,如此的心酸只能往肚子嚥下去,素兒呢也太好心了,將我們肚子裡的心酸統統放出來,讓整個南越國恥笑我們!”
“我沒有大娘說的那麼不堪,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條約上根本沒有鹽場這一回事啊!”宛蘭哭泣著,不甘的辯駁著。
可在場的眾人根本不會聽,放佛每人一口口水就能把宛蘭淹沒一般!
“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大夫人怒道。
紅靈湊上去,低聲諫言道:“需要叫人過來將少夫人關進柴房嗎?”
宛蘭憤怒的瞪著這個挨盡千刀萬剮的紅靈,而紅靈一哆嗦,躲在大夫人背後,輕聲的說道:“似乎少夫人很有意見,需要叫人拿竹板之類的嗎?還是叫人拿來長竹棍來杖打五十下呢?”
大夫人側臉,怒道:“做事真沒分寸,如果這些竹板竹棍能提點少夫人,我早就做了。你覺得你那些,夠嗎?”
宛蘭心裡咯噔一跳,尤其還看到大夫人瞟過來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她——落在大夫人手上的,從來都是眥睚必報!
“去,把三娘叫過來,我一時沒有什麼主意。三娘對家教禮儀這一塊是非常熟絡的。”大夫人瞪著紅靈,“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找三娘。”
紅靈眼睛轉了轉,無所謂的說道:“三娘她回家有些事情,大少爺走後的當天下午就離開了,我一直忘記跟大夫人彙報了。”
大夫人想了想,疑惑道:“三娘有家嗎?從來就沒見她回過,連提都沒有提過啊。”
“咳咳咳——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引來眾人的注意,大夥——除了宛蘭——立馬湊上前去,終於可把老爺給盼醒了。
大夫人攙扶老爺慢慢坐起來,安慰道:“老爺,你如此的操勞怎麼就不知道休息一下呢?累壞了累垮了不值當啊!”
老爺喝了喝茶,輕輕說道:“不值當也得值當啊,我實在不忍心蔣家的大半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