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夫人的東西都被點燃,然後老爺、二夫人還有蔣堂將東西一點點的扔進火堆裡。許多東西在火中像似賦予了生命一般,在火焰中不斷跳動著,然後一點點的褪色,化成了灰燼,隨著蒸騰的火焰,消散於上空之中。
大夫人,已經慢慢淡出這些人的視野。
然後最後就剩下大夫人撰寫過的竹簡,三娘將其翻檢出來,交到老爺手中,“這些是大夫人寫過的東西,你要不要過目呢?萬一有些關於賬目,是十分重要的呢?”
老爺點點頭,認認真真的看著,挑出大夫人寫過的賬目,交予蔣堂。
“這是什麼?”老爺皺著眉頭說道。面前看的竹簡,有些個像似有燒焦的痕跡,其他的都有些陳舊了,有一些年頭了。
蔣堂湊過去看了看,然後大吃一驚,“爹,上面寫的都是她與長沙國大夫楊之水的——往來書信。”剩下的他只看了幾眼,就覺得愈發臉紅。
老爺十分的憤恨,“這個顏氏,果然是不檢點,揹著我跟別的人混在一起。而且還十分醒目的記錄下來,當做書信,供兩人紀念。”結果生氣引發了咳嗽,半天都沒有消退。
站在一旁沒有言語的蔣權一把拿過那些竹簡,看了幾眼,皺了皺眉,二話不說都丟進火堆裡。估計是他也羞恥自己的母親居然有這些浪-蕩的行為。
老爺再繼續看這些書信,愈看愈煩,“好傢伙,每年起碼通訊五次左右,有一些還是關於借錢的。數目巨大,她當真敢借出去!”
二夫人感慨的說道:“難怪那時候,家裡虧得厲害。原來還有這樣的緣故。”
老爺看一份,燒一份,臉色十分的不好,猶如發燒一般。二夫人攙扶著他,“還是別看了,都燒掉吧。”
“哼,不看的話,我怎麼知道這個顏氏幹了那麼多齷齪的事情。”老爺鬍子一抖一抖的,更是對手中的竹簡檢查得更仔細了。
結果,無一例外的都是大夫人與楊之水通情的記錄,尤其是描述當年的風花水月,更是事無鉅細,摘錄幾句以供憑弔——
“那時才婚後半年,老爺就出去做生意。我當時正在縫補衣服,心裡唸叨都是你,都很期望能收到你的家書,可是每每都落空。慢慢的,等待成了習慣,由習慣成了可有可無的等待。直到有一天,我在家門碰到了楊之水,那時他衣衫破爛,十分的落魄,我就將他安置在家附近的小店。之後照顧他,安排他回去的路程。”
“這個楊之水真是風趣,總是能說些笑話逗樂我。有時候,我真期待能來上幾封信件。”
……
當真是說不完道不盡。
老爺然後翻到下一個竹簡,念著——
“這段時間我發現越來越不對勁,發覺吃飯沒有什麼胃口,老是有嘔吐的跡象。我瞧瞧找了疾醫檢視了一下,他卻告訴我懷了孩子。我驚呆了,我沒有跟老爺做過什麼?怎麼突然之間就有了孩子。莫非是你前兩個月,酒後不能自己,將我摁倒,然後就……”
老爺急忙翻開下一封,頭上都是汗水。所有人都發現不對勁了,急忙圍了一圈看。而蔣權,似乎覺察到什麼,撥開眾人,一探究竟。所有人都屏聲靜氣,只有老爺念道——
“現在我們兩個的事情,怎麼進展到如此的地步。我是有婦之夫,怎麼可以跟你?本想偷偷不要了這個孩子,但是瞞不住了,家人請來疾醫給我看病,說我懷上了孩子,家人十分的高興,只有我一人明白,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老爺的……”
這句話年完,所有人都石化了。蔣權更是少有的激動,搶過竹簡,繼續往後翻。後面這般寫著,不過是五六年後的書信——
“孩子取名叫蔣權,如果你想看看你的孩子,我看何時有空帶過去給你看看。老爺這麼無情,我何必那麼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