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四人貪婪渾濁的目光下, 少年蒼白的臉漸漸染上紅暈,嘴唇微微分開, 露出一點柔軟的情態,他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未消,像一隻擱淺的人魚。
粗重的喘息聲響起,有人已然按捺不住。
但卻還得按捺。
因為謝逢程仍在發表很掃興的感激語錄,並邀請他們共進一杯美酒。
三位股東簡直受不了他每次這文縐縐的勁,明明不是什麼高雅愛好,非要美化出一股子高階藝術感,自欺欺人的很。
「說不上什麼賞光,我們本來也沒打算去股東大會,謝虞川願意爭權就讓他爭去,贏了輸了都不影響咱哥幾個拿分紅,你謝大被逐出謝家這麼久了,還不是活的挺滋潤。」
「廢話不要多說,趕緊進正題了。」
謝逢程便做出一副從善如流的樣子,舉杯敬幾人,自己主動一飲而盡。
三股東想快點搞完流程,紛紛學他樣子,將一杯紅酒灌了下肚。
「不過今天之後,諸位對集團的事還是要管一管的,畢竟你們三位加在一起,所佔份額也不少,」謝逢程勸說。
幾人擺手,嫌他煩。
謝逢程掃一眼空酒杯,意味深長,「好好,我不說了,請吧。」
他說著真讓了一步,示意他們可以上。
三個客人對視,按照內部的順序,首先由一個大腹便便的男禿子湊了上去。
熾熱鼻息噴出,他蹲在桌邊,由上到下聞了一遍,深深吸了一口氣,嘆道:「真香啊。」
閉著眼,感受會更加真切。
他閉眼伸手,觸控那具讓他眼熱已久的軀體。
緊緻的、年輕的,被抽打時會顫抖的……
極低的一聲嗚咽響起來。
意識到什麼,禿子睜眼。
他對上的是另一名美少年的臉。
正觸控的也是另一個人。
他詫異,但卻並不覺得被冒犯,反而興奮:「怎麼了,怕叔叔冷落你嗎?」
葉玉茗忍著噁心,擋在他和林溪中間,用瘦弱的身軀撐起一道防線。
禿子正對林溪感興趣,哄他道:「叔叔晚點疼你。」
葉玉茗雙目含淚,卻下意識去看謝逢程。
他好像一隻被馴熟的家犬,儘管常受虐打,但始終認主。這取悅了謝逢程,他大發慈悲的伸出手,推開禿子,並將葉玉茗抓了過來。
「先、先生,」葉玉茗仰頭祈求,「放了他吧。」
謝逢程看他的目光開始浸滿失望、悲憫,「你是不是覺得,他很乾淨,所以很羨慕?」
「……」
「你想錯了,」謝逢程貼近葉玉茗的耳朵,「他和你,沒有區別。」
葉玉茗怔忡。
謝逢程放開他,直起身,兩步走到餐廳高處,掃視獸態畢露的客人們。
接著,他的目光瞥向桌上眉頭緊鎖、彷彿陷入夢魘的少年。
謝逢程的神情變得古怪起來。
也真是沒有想到啊……
他搖搖頭,嘲諷一笑,隨後,大步朝外走去。
客人們奇怪:「你上哪去走了?不一塊兒?」
葉玉茗瞳孔驟縮,「……先生!」
謝逢程在大門口站定,含蓄道:「這件事,還是得諸位自己享受。」
幾人:「?」
他們剛發覺出古怪,就見謝逢程退出去幾步,同時,門被砰的一聲關緊,居然還從外面落了鎖!
他們詫異,紛紛站起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把我們關起來?」
「總覺得不對勁,我看這個小藝人的身份不對勁,謝大想害我們,講不好又是一個惹不起的,當年他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