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究其本質,與蠻荒野獸,又有何異?”許凌志面帶鄙夷的道,“他們崇尚武力,不修文法,哪裡又知道禮義廉恥!”
“好啦!”龍吟月出聲止住了許凌志那滔滔不絕的勢頭,說道,“時間寶貴,趕緊問話吧!”
許凌志不自然的笑了笑,正要問詢,陳二狗卻是插嘴道:“我看還是別問了,先把這陣符破了,不然誰知道這裡邊會發生什麼變故!”
“陳道友是怕他故意設下陷阱?”林姓修士斟酌了一番後,問道。
“他便是說了真話,我等也不敢全信,到時候反而亂了自己陣腳。何況,即便前面有人等著咱們,難道咱們就不去了麼?我看,還是不要自尋煩惱得好。”
“陳道友此言差矣,若此人會些門道,那我等就不必浪費功夫,直接由他來破陣,豈不更快?”許凌志反駁說道。
陳二狗冷哼了聲道:“他不是成了啞巴了嗎?就算不是啞巴,他指的路,誰敢走?”
陳二狗說話倒是直白,許凌志站了起來,語氣莫名的道:“這麼說,留他無用了?”
“那倒不一定。”龍吟月道,“林道友既知陣法,那此人提出方法時,我等求證謹慎些,想必不會有太大問題。再說,此人能夠到達這裡,走的路子明顯與我等不同,多些參考,也是很有必要的。這人四肢盡廢,身上靈力也很微弱,對我等全無危險,不如許道友先將他的嗓子醫好,再來拷問。”
“不用問啦!”林姓修士突然嘿了一聲,在空洞並不起眼的一處位置蹲了下去,手指貼著地面摩挲著,回頭看向幾人,喜形於色的道,“這人絕對是個陣師,你們來看。”
董方為目光聚焦過去,猛地想起之前畫的星辰圖,由著米粒大小的碎渣映照的圖案,幫助他知曉頭頂星辰,也正是那圖案,教他將童小婭送走。
只是送到何方去了,那還要再求證算計一番。
“這是什麼?”陳二狗不明就裡的問道。
林姓修士指了指頭頂,然後比對著那些刻畫出來的線條,嘴裡嘖嘖嘆道:“若是沒有看到這般線路,恐怕教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什麼頭緒來,可有了這些線條的輔助後,誰為主星,誰為輔星,一下就明瞭了。你們再看,每一處星辰都聚攏一起,由著最亮的那一顆通往外界聯絡,而且彼此的距離也不遠,嘿嘿……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龍吟月審視了兩眼,進而古怪的看向董方為,懷疑的道:“遊族祭祀對陣法一道的理解已然這般高超了麼?”
“不對!”許凌志突然出聲道,“這人手腳俱廢,哪裡能書寫這般線路?”
“你是說他們故意留下了此圖?”林姓修士面色一變的道,“可這圖與上面這……”
“大概就是看他全身都廢了,極難恢復過來,這才丟了這個累贅。至於圖案,他們也許根本就沒有料到有人進來,亦或是,根本就不怕有人進來!”
“或許是他之前描繪的呢?”陳二狗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劍氣雖重,但不至於……”
見許凌志嘴角噙著冷笑,陳二狗另外一半話吞嚥了回去,猶豫了一下後道:“許道友,你有什麼就直說吧!”
許凌志道:“諸位看那空洞內壁,明顯是有陣符修繕,不然如何能保持纖塵不染。不過,是他或不是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道友,你究竟看出來了什麼沒有?”
林姓修士抬起頭來道:“有了這般線路,在下若是還不能有所得,豈不是白混了這麼些年。只是,我等是去薛涼關的洞府,還是先將這陣符破了?”
此次事宜由新風行館操辦,自然會考慮大局,許凌志說道:“先行破陣吧!”
而龍吟月卻是知道,這等大陣,想要破除,所費時間必然不短。眼下前路不明,再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