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冷哼一聲,「你該知道我來三千洲麓是做什麼的,待會兒見了那些錦衣修士,你想打打殺殺,我不攔你。」
陳瓊點了點頭,「好,你自己說的,不攔我那就最好。那我再跟你做了這個任務,我就要回去宗門。」
「隨便你。」秦蓁幽幽地道。
他雖然喜歡強行給弟子們安排一些事情來做,但是如果弟子們真的不懂他的苦心,他便覺的沒有必要了。
至少,他不喜歡真正強迫一個人的意志,讓那個人去做他不喜歡做的東西。
他雖然一向偏愛陳寒,對待陳瓊,也就是看在陳寒的份上,才對他耐心一點,但是陳瓊也畢竟是他同出一脈的師弟,他其實一點都不想要讓陳瓊討厭他。
深深望了已經不是少年還帶著一些少年叛逆的陳瓊一眼,秦蓁終於是點了點頭,向來嚴肅清寒的聲音,在此刻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道,「可以,倒是你自己回去,我便不送你了。」
陳瓊心裡冷冷地一笑。
送?
他都多大的人了,秦蓁還老是將他當成小孩子,他現在的境界,從玄同大陸的東邊徒手御劍飛到玄同大陸的西邊,都不費吹灰之力。
三千洲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既然秦蓁應承了來三千洲麓掃蕩葉清風同黨的事情,他就會盡心盡意去將這件事情做好。
在論劍臺上,審理那些修士們得出的結論是,這些俘虜少女們的修士,都是一切穿著錦衣的世家子打扮。
可是問題難就難在,三千洲麓滿大街都是這樣錦衣華麗的衣服。
即便秦蓁也是連續三屆的劍皇了,可是他也並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夠將葉清風手下精準地分辨出來,才不會打攪到別的無辜世家子的權益呢?
為了這個答案,秦蓁帶著陳瓊已經在三千洲麓遊蕩了一整天了。
好在就在入夜的時候,還真的給秦蓁發現了這些錦衣修士的共同之處。
那就是,雖然他們身上身著的錦衣,每一件幾乎都不一樣,可是,在這些人腰間佩戴的小玉牌上,即便是造型粗略有一些不同,可是小玉牌上邊的紋理,卻都是一樣一樣的。
秦蓁和陳瓊,還有嶽以柔三個人,在三千洲麓每一條街頭巷陌掃蕩,已經斬殺了這些錦衣修士三十幾個人了。
而隨著這些修士們隕落的越來越多,錦衣修士這邊,彷彿一下子全部撤出了三千洲麓,即便是三個人將整個三千洲麓翻了個底朝天,也根本找不到這些人的人影來。
而因為這個舉動,秦蓁又被人們奉為了「天劍門戰神」的封號。
這個「天劍門戰神」,看上去很像一回事,其實根本就是三千洲麓裡一些來自凡域修仙者的逆想,但是秦蓁或許是不在意,也或許是為人比較孤據,都被人封了民間的戰神,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反觀嶽以柔,雖然他也出了力,但是因為三千洲麓是天劍門的地盤,所以嶽以柔並沒有收到三千洲麓被保護居民們的禮物和心意。
嶽以柔輕輕自嘲,秦蓁冷冷一笑道,「你如果喜歡這個稱號,你就拿去。」
「我怎麼會想要這種東西,我也不會計較什麼東西你有我沒有,我就是覺的,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而且,秦蓁,別人讚揚你,不讚揚我,是不是很大一個原因我不是天劍門的,不能給三千洲麓提供保護啊,所以他們就護短你?」
這又是一個秦蓁從來都不會關心的話題,秦蓁自然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倒是陳瓊不想讓嶽以柔冷場,便帶著那麼一絲客氣的意味,道,「嶽前輩,這個不好說,但是連我也覺的,你說的對……」
嶽以柔於是就笑了,許是想到三千洲麓的人並不是偏愛秦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