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涯撫了撫額頭,沒有說話。
忘言清了清嗓子,看了江海一眼,最後還是把想說的違心話嚥了下去。
江海被卓俊瞪了一眼,趕緊開口說道:「是啊,卓俊師弟對那符水雲好的很,怕她在弟子境學不到東西,還總是時不時去探望一番……畢竟那是大師兄的……額……是大師兄的什麼東西來著?」
「什麼東西不東西的,那小毒蛇是……呸……那小可愛是我們大師兄的欽定女伴……」卓俊斟酌了一番言辭。
風無涯將額頭撫得更低。
卻見澤城雪剛才還有著淺淺笑意的唇角,漸漸凝結。
「符水雲,在天劍門?」
澤城雪接過身份玉牌,淡淡地道。
「是啊大師兄……這不是你的意思麼?她說等她十六歲,你才……那個……她,現在你提前出關,我這就去把她給揪過來給你!」
澤城雪的神色逐漸凝重。
他眸色古怪地掃視了一圈眾人:「她十六歲如何,我出關了又如何。」
「大師兄,你不是說,她不到十六歲,就還小,還不能行男/女/之/間的事情,要等她長大了才行?現在你出關了,她的修為也增進了……就是她狡猾的很……大師兄,不是我說,你真的不該讓她入門,她的素女訣,都快被宗門的玄一訣抹殺了……我都不知道她還有沒有用……」
看著澤城雪越來越冷的臉色,風無涯給卓俊打著眼色,示意他別說了,可是卓俊自從澤城雪出關見了他,就彷彿看不見別人了,風無涯只好打算他的話,「師弟,我上次怎麼跟你說來著?我的話你全忘了?……」
「啊,什麼話?我忘了。我看見大師兄太高興。」
卓俊彷彿邀功,卻見澤城雪眸子越來越森寒,望著他,彷彿將他裹挾在無盡的風雪裡。
「卓俊,你太放肆了!」
「啊?」
忘言和江海向來也少有自己的立場,不是被這個帶偏節奏,就是被那個帶偏節奏,此時聽見澤城雪倏然發怒,兩人連忙閉嘴站好,一句話也不說了。
「大師兄,我又怎麼了?」
「天劍門乃清淨之地,你滿嘴胡言亂語,你不知羞恥為何物麼?」澤城雪言語之間,全無往日的柔軟。
他的眼裡也有痛惜和自責之色:「是我這三百年對你不聞不問,放任你頑劣至此了麼?光天化日之下,你面無他色地講述這些對他人的侮辱之詞……你到底怎麼了?!」
「大師兄……」卓俊終於閉了嘴,一時間立在原地,只望著澤城雪眼中的痛色,他有些慌亂無措,「大師兄我……」
「還有你們。」澤城雪掃過其他眾人:「卓俊不懂事,你們作為長輩,竟也不加阻止糾正,竟容忍他如此白日宣淫……」
「我們錯了……」
江海和忘言紛紛認錯。
風無涯嘆了口氣,是卓俊壞事,本來高高興興的場面。
上一次風無涯語重心長地勸道卓俊不要打符水雲的主意時,風無涯已經提醒過卓俊一次,他說的清清楚楚,可是卓俊想必根本沒有用心去聽,他轉眼就忘了。
「大師兄,也是我不對……」風無涯也認錯道,「其實我們並非當真想要那女子做點什麼,只不過大家都很關心你,想要他們安心,哄哄他們罷了。但這自欺欺人,又欺/辱了他人的行為,的確也是錯了。風無涯甘願受罰,請大師兄責罰。」
澤城雪望了風無涯一眼,眸中卻並無責怪之色:「此事,以後再也不需提起,那女子,現下仍然天劍門?」
「是……」
卓俊的神色有些委屈:「不說就不說……」
他心裡又將符水雲罵了一遍,在澤城雪面前卻只能乖順地道:「反正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