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城雪站在原地嘆了口氣,望著卓俊的背影說道:「我真不希望你的道心染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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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蘭到坐忘峰上課,至此已一月有餘。
每一天她都乘著陳寒給她的飛行符,早早的去往築基期佈道講壇,基本上都能同時間看到陳瓊。
不論寒暑,陰晴,狂風,或者大雨。
陳瓊奔在山間,彷彿奔跑是他的唯一意義,他不辭辛勞,不知疲倦。陳小蘭先是覺著他傻,看久了,漸漸卻對他起了一絲敬意。
有時候,陳瓊的身邊也會跟著一個女孩子,隨他一起奔跑著上早課,那女孩就是當初撞到陳小蘭,反而自己嚇哭了的李柔芳。
這李柔芳是築基期,同陳小蘭在一個講壇下上課,李柔芳是自來熟,平時見了陳小蘭都要打個招呼。陳小蘭記得她明明居住在坐忘峰北邊的黑水峰,怎麼總是會跟南邊太玄峰的陳瓊同路呢?
直到有一天,陳小蘭算錯時辰,早走了一刻,這才發現,原來李柔芳不是正巧跟陳瓊同路的,而是她老早便起來,偷偷的用劣質飛行符從黑水峰趕到太玄峰,特特去湊著跟陳瓊一同上早課的。
陳小蘭感到好笑,這樣單純的少女情懷讓她想到了同/修朱紅,她也是個極單純且富有情懷的人,陳小蘭對李柔芳便多了幾分好感。
這天,陳小蘭像往日一樣到達了佈道講壇,卻發現自己來的早了,佈道先生還沒來,坐忘峰偌大的廣場上,弟子們也只是稀稀疏疏的來了幾個。
陳小蘭無聊之餘,放眼望去,只見在自己築基期講壇的旁邊,竟然圍了許多人,人群中傳出「打死這小賊!」「給我使勁打!」的聲音。陳小蘭好奇心起,坐在原地散出神識去看,這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李柔芳。
陳小蘭站起身來,向人群走去。
人群中傳出一個哭哭啼啼的熟悉聲音:「求求你們別打了……我不敢了……不敢了……」
四五雙拳腳相加,直打的李柔芳鼻青臉腫像豬頭。
陳小蘭撥開圍觀的人群,問道:「各位師兄師姐,為什麼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子?同在一個宗門有話可以好好說。」
那被打者正是李柔芳,她的眼睛剛才被踹了幾腳,睜不開來,此時眯眼望向陳小蘭,抽噎道:「龍姐姐救我……」
陳小蘭還不及說什麼,人群中便有人大聲嚷道:「龍姐姐?好哇!我怎麼說會有人多管老子的閒事,原來是這死妮子的共犯!一起給我打死了!」
話剛落音,便有拳頭朝陳小蘭身上來了一拳,緊接著,幾個高階弟子便過來推搡陳小蘭。
陳小蘭見事情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也顧不了那麼多,眼看著李柔芳那個弱女子要隕落在他們的鐵拳之下,陳小蘭一個遊龍步法閃身躲過襲來的重拳,游到李柔芳身邊巧妙的截住那些拳腳,將李柔芳往她懷裡一拉,眨眼間立在了眾人之外。
人們見拳腳落空,這才發現陳小蘭和李柔芳已在他們的控制之外。
一個戴著金項圈金鐲子金腳環的少年怒火朝天的從人群沖了出來,將手上的大金錘往地上一錘,講壇邊登時被他錘出一個大坑,他睜眼怒道:「他奶奶的!你這臭婆娘竟敢在小爺手上搶人!你知不知道小爺是誰?知不知道小爺為什麼打她?」
陳小蘭戲耍他道,「我是新來的,什麼都不知道呀。」
人群中一下子鬨笑開了,少年卻一下子紅了臉,他揮舞著手中金錘,朝人群隨便一指:「你!就是你,你給小爺過來,告訴這臭婆娘小爺是誰!」
那個被指的人登時雙腿一軟,顫顫巍巍的站出來道:「是是是!」接著,轉向陳小蘭說道:「他是宗主的小兒子、少宗主的小弟弟——陳藍海……」
金少年的臉色這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