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的。”皇甫逸風低低的呢喃著。好似有什麼事情讓他想不通一般。
在他呢喃過後,我便感覺到他那拉著我的大手微微一顫,在我還在猜想著他到底怎麼了時,他居然毫無預警的鬆了手。
“啊……”我的一聲尖叫還沒有叫完整,整個人就已經“咣噹”一聲落地了。砸起了無數的灰塵在空中飛舞。
我在漫天飛舞的灰塵中,迷了眼,嗆到了嗓子。
我拄著地,有些狼狽的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塵,被灰塵嗆得咳嗽半天后。我才指著他憤恨的想要大罵。
“你……”
可是,我才說了一個字,這個死男人,就使勁拍掉我指著他的手,用他有力的大手死死的鉗制住我的雙肩,用嗜血的眼眸瞪著我說道:“該死的女人,你給我說,為什麼我只要一專注的與你的眼睛對視時,我的腦中就會出現她的影子呢?你是不是故意用什麼幻術來迷惑我?”
本想要開口大罵他的我,一時間愣在了當場,任憑著他像搖破碎的木偶一樣的搖晃著我的身體。
我的心情是矛盾的,有著被他認出的驚喜,又有著想不被他認出的心境。隱隱的期待和事實的不許在我的心中無情的開戰。
而我的神情大變和默不作聲居然被他當做了默許,他的眼神也因此變得更狠戾了幾分。
他嫌惡的一把推開我,任我被他猛然間的推力而站不穩,倒退了很多步才穩住腳步,他不只是冷眼旁觀。甚至,還雪上加霜的帶著憤恨的說道:“別再和我玩花樣,再玩花樣,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嘴角不自覺的溢位一抹苦笑,我怎麼忘記了,我現在是那個被他厭惡的女人,就算他在我的臉上看到了那個影子,他也不會相信,我就是那個掛著淚水,與他纏綿一夜的女人。
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想必永遠都不會明白這種想見不相識的滋味吧!可是,我又可以怪誰呢,這麼難走的路不是我自己選給我自己的嗎?
如果,非要怪,我便只能怪命運弄人了!
“紅衣,你再堅持堅持,等到離開了這個山谷,你也許就不需要再這般煎熬了。”我在心裡自我安慰著自己。然後,低頭撿起落在地上的皇甫逸風的那件外袍,靜靜的撣掉上邊的灰塵,細心的像個小媳婦。可是,我想我是一生都沒有機會做他名副其實的妻子的。想到這,眼眸裡的傷又一次忍不住的溢了出來。
我拿著那件已經撣掉了灰塵的外袍,面無表情的走向他,可才一邁步,便有一抹鑽心的痛席上了心頭,那痛是來至於剛剛絆倒了石頭的右腳腳尖,我想一定是在我剛剛踢到了石頭時,弄傷的吧!
我沒有低頭去看,只是強制著自己去忍受那鑽心的疼痛。我想走得像個沒事人一樣,卻終是因為劇烈的疼痛而不得不有些瘸。
我甚至感覺到有黏黏的感覺存在於鞋襪之間,我想那黏黏的感覺是因為自己那正在不斷向外流著的血液吧!
他的眼神再次變得有些糾結,之前他眼眸中那純粹的憤恨在我一瘸一拐的走向他時,也變得不再堅定。可是,即使如此,我的表情也仍舊沒有任何的變化了。因為我再也不想心情隨著他的情緒像坐過山車一樣,所以我必須要學會冷漠。
我將那件外袍遞給他時,他只是機械的用手接過,糾結的視線一直注視著我的眼眸,似乎想要在我的眼眸中尋找什麼一樣。可是,注視就有用嗎?結果不還是一樣的一無所獲嗎?
“你的腳……”在我走到他身側,即將與他擦身而過時,他聲音淡淡的問道。
這少有的淡淡的,沒有多少感情的聲音,卻被我有那麼一瞬間歸結到了“溫柔”的行列。可是,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一瞬間之後,我便清醒了過來,嘲笑起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