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從夢鄉來,陸雨遙聞之不由得嬌軀一顫,腦海已是一片混沌。
陸員外第一時間察覺到女兒的異常,心中一緊,但陸員外回頭看去,卻發現自家閨女竟雙眸生光,黑亮的眼珠盡是異彩連連,其周身莫名的浮出淡淡毫光,似要舉霞飛昇,神聖而不可侵犯。
陸員外見之,自是大驚失sè,腦袋一團漿糊,甚至葉秋也不由得心頭一緊,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綠耀臺上,夜思與譚德兩人皆氣定神閒,看似隨意卻無視外物,實則雙方的jīng氣神皆極度凝聚,互觀對方的道。
夜思之道變化不定,多不勝數宛若星辰,但卻又繁雜不堪,唯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虛空奧義立於萬物zhōng yāng,極力統領諸多道果。
譚德之道則頗為殷實,一道道形似彩霞,四周彩雲飄蕩,zhōng yāng一束金光直衝天際,氣勢睥睨,大有橫掃諸天之勢。
譚德先晉天仙,正是意氣風發之時,眼見夜思頭頂桃仙枝越發飄渺,惶惶若東皇之鐘,譚德不由得心頭一動,意念所至,道法隨行。
只見譚德頭頂金豆突兀一展,便是無窮生機滔滔墜下,金晃晃若刀光,對著桃仙枝就是劈頭蓋臉的扇來。
此時夜思藉助金豆悟道,以本體桃仙之軀承接時間支流之沖刷,時間奧義灌輸下,桃仙枝堪比經歷一次脫胎換骨,非比尋常。
金豆能撐起一片神國,其茁壯程度可想而知,那無窮生機墜下,真如星辰隕落,世界崩塌,數萬刀光降下,登時就向桃仙枝切去,大有將其瞬間磨滅的氣勢。
然就在這時,佔據虛空千丈之地的桃仙枝突兀一靜,千萬根樹枝同時靜止!
“呼呼呼~~~~”
數萬刀光向桃仙枝灑落而去,但最終卻紛紛透體而過,桃仙枝jīng氣神不曾變化,始終立在原處,不是障眼之法,但就是這般,金豆降下的刀光卻始終擊中不到桃仙枝。
譚德微微愕然,其頭頂金豆一晃之下猛地拔高一截,伸出柔軟枝條,繼而一擺之下向桃仙枝狠狠抽去,但結果與先前一般,依舊打不中桃仙枝。
“此法高明!”譚德再三嘗試,卻始終抓不住桃仙枝的脈搏,最後不得不讚道。
“小小體悟罷了,譚道長不妨也看看杜某的小術!”夜思輕笑一聲,桃仙枝一顫之下也落下一物。
譚德睜眼看去,卻是一個墨黑sè的小囊袋,這小囊袋輕飄飄,不急不緩的落下,正擋在金豆和桃仙枝之間,囊袋小小的身軀立於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看去顯得不倫不類,頗為滑稽。
譚德見此不由得眉頭一挑,隨即看向夜思,譚德見夜思面sè肅然,不像玩笑之舉,譚德心中微微一靜,也不見其有何動作,虛空之上的金豆當即甩出荊棘一般的利枝,向黑囊袋狠狠抽去。
“噗嗤”一聲巨響傳出,如旱雷驚地,震得四方皆動,綠耀臺上方看似空無一物的虛空突然捲起一股強風,凜冽異常。
金豆枝條這一抽之下怕有千萬巨力,這般巨力下,哪怕是百鍊jīng鋼製成的飛劍也要被抽成鐵屑,但那枚小巧的黑囊袋卻詭異的承受下來,而且經此一擊,黑囊袋不僅無礙,且囊袋更是突然脹起,像吹氣球一般的鼓了起來,越變越大,橫在虛空。
譚德微微蹙眉,一縷縷赤芒刺透虛空,向黑囊袋穿刺而去,但結果皆無功而返,反而黑囊袋經此刺激下,變得越發大了,在金豆與桃仙枝之間也漸漸顯出形態,佔據一方地界。
連翻試探下皆無果,譚德終於張開天目,一道淡淡jīng芒從譚德眉心處透出,shè向黑囊袋。
但數息之後,晉升為天仙之境的譚德,其雙眸卻閃過一絲迷惘。
“道友此法神妙,老道疑惑,不知此是何物?”譚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