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跑去。
方瑞這才發現老媽的身後還跟著個人,而小黑跑到那個人身邊,歡蹦亂跳地圍著他轉了好幾圈,尾巴搖得那個歡哦,那親熱勁方瑞看了都忍不住心生醋意。那人距離有些遠,方瑞看得不太真切,就摸了摸額頭直納悶兒,這人都誰啊,怎麼小黑見到他跟見到了它親爹似的?
那人卻不理會熱情洋溢的小黑,他徑自往這邊走來,炙熱的目光灼灼投向方瑞,看著方瑞咧嘴沒心沒肺的笑,接著傻里傻氣地喊了一聲,“瑞子!”方瑞驚聞這聲熟悉而又陌生、闊別整整五年的稱謂,怔住,半晌後才驚呼失聲,“老扁!”
方瑞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沒錯,真的是老扁。
只是老扁變了,昔日的電線杆子變得膀圓腰粗,還腆著個啤酒大肚子;昔日的阿迪耐克,也變成了西裝革履;昔日的三七小分頭亦發生了改革,變成了一絲不苟的大背頭。不過再怎麼變,老扁還是當年那沒心沒肺的老扁。
介紹一下。
老扁,原名李小剛,方瑞在平陽十三中時的超級死黨,還有榆木、雨秋,哥們四個住在同一個寢室,上課一起侃天,逃課一起磨嘰,洗澡一起搓背,打架一起切瓜,追妞一起轟炸機,結果一起被妞踢,太多的一起,總之,哥四個的關係好得像一個爹媽生的。
方瑞當年綴學南下,先期跟兄弟三個聯絡非常頻繁,只是後來在外面混得愈來愈差,女朋友又跑路了,方瑞覺得沒什麼臉面向兄弟們交代,便逐漸少了交流。到後來,方瑞都只是在網上給他們留個言,告訴他們自己的行蹤,不讓他們擔心,至於混得怎麼樣,那是隻字不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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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曾經多次在電話裡告訴過自己老扁還有榆木雨秋到家裡來找的事,而今現在自己才回來的第四天,老扁就又找上門來了,這讓方瑞很感動。有人說時間可以沖淡磨平一切,此刻方瑞只想說一句,真正的兄弟之情,經得起世間的任何考驗!
“我還以為你小子在外面發了財,把兄弟們給忘記了呢。”見到方瑞老扁很激動,他的眼中有淚花在晃動。
“靠,我忘了誰也不可能把老扁你們給忘了啊。”方瑞的眼中亦是淚光點點,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田埂邊,對著老扁的胸口就是一記窩心拳。
老扁受了方瑞這一拳,揚手也還了一記窩心拳給方瑞,“瑞子你小子太不厚道啊,你摸著良心算一算,最近兩年你跟兄弟們透過一個電話沒有,還有回來了你也不跟兄弟們吱個聲……”
老扁厲數方瑞的罪過,說是指責,實是關懷。方瑞不再說話,因為他怕開口自己會哽咽起來,張開雙臂,跟老扁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兄弟倆抱得很緊,餘英紅在邊上看得眼圈紅紅的,對兒子在學校裡結交的那幾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兄弟,她是打心窩子裡認同的,餘英紅道,“小瑞,你帶小剛回去吧,你們哥倆個也幾年沒見了,好好聊一聊。”
“老扁咱們先回屋裡去吧。”方瑞穩住情緒,對老媽的提議贊同。
“咱們兩個大老爺們回去,讓嬸一個人在這裡插田啊!”老扁反對道,語氣頗為豪氣。
看著老扁這德性,方瑞就想到了高中時期兄弟幾個相互間的打趣、追女孩時的相互拆臺,方瑞頓時感覺真的很輕鬆,心態瞬間又回到了高中生涯。方瑞用不屑的眼神瞅著老扁,“老扁你的意思是你也要插秧?”
“咋地!”老扁被方瑞這種眼神瞅得很不爽,眉毛牛氣地往上一聳,嘴裡不甘示弱地蹦出兩個字。
“我能咋地,只是哥們建議你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這種高技術高智商的活兒,可不是你這種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做得到的。”方瑞拿迫擊炮猛打擊老扁。
的確,插殃表面上看去挺簡單輕鬆的,其實插秧老累了,不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