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了窗,讓冷風灌進來吹散車裡的煙味,煙味是散了,可是我自己冷的要命,鼻子很酸,噴嚏打個不停。
我餘光掃到南措的鼻子,也是被風吹的通紅的,我們兩在倔,看誰先開口求誰。
我心裡難愛,這樣自虐能讓我心裡好過一些,真覺得凍死也比現在好過。
過了好一會,南措扔掉了手中菸頭,悶聲悶氣的道:“我不抽了,把窗戶關上。”
我冷笑,“別啊,那還有大半包呢。”
他拉下臉,唇抿成一條線,自己動手把窗戶鎖上了,大概他心裡憋了火,車子開的飛快,我看了下儀表,一百八九的速度。
我冷諷道:“你為什麼不踩到底,一起死了倒乾淨。”
他倒是把車速降下來了,“你要願意,我也不介意。”
車裡的靜謐好象讓空氣都變得沉悶,我閉上眼睛想要睡一覺,睡著了就忘了自己的處境了。
可心裡壓著一塊大石,怎麼也沒辦法睡著,閉著眼睛半夢半醒的靠了半個下午,窗外是空曠的平原,看著日落西沉。
天很快就黑了,南措把車子開進了服務區,他語氣很冷淡的趕我下車,“我累了,要歇會,你下車等會,一會我來找你。”
南措的臉色看起有些蒼白,應該是那裡不舒服,“你怎麼了。”
“不用你管。”
“行,那你請自便。”
我狠狠的甩上車門,一個在服務區裡瞎走,趁這個空檔,偷偷給易敏打了個電話,問她情況家裡情況怎麼樣了。
她告訴我,婚禮還算是順利結束,只是我媽現在還躺在床上,氣的血壓病又犯了,家裡氣氛很怪異,她讓我趕緊回家。
我苦笑,我擔心我媽,“我現在那有臉回家啊。”
“他們嘴上這樣說,那真會不管你啊。”
我媽這回真的是徹底被我寒了心,“麻煩你多照顧我媽,過幾天等她氣消了我再去看她。”
掛了電話,半天也沒見南措出來,跑回去看,南措的車已經熄了燈,他隱在半邊的陰影裡,象是睡著了,我看他的眼睛裡都充滿了血絲,大概真的是累極。
我怕吵醒他,也沒上車,在服務區裡瞎轉悠。
冬天的夜裡很冷清,也沒什麼人,那邊有個小賣部有個年輕的少婦,守在櫃檯後面看電視,電視在播新聞,我看到徐敬業和徐媛的畫面,拍的是一條父女倆做慈善的新聞,是南措的新歡,作為情敵不由得站在那兒多看了一會。
那個少婦看了我好幾眼,大概看我什麼也不買,還心安理得的站在那兒看電視。
中午飯都沒吃,到現在的確也餓了,想在餐廳吃點的,但那衛生真的不敢恭違,就忍到現在。
我要了一個泡麵,她這兒正好有開水給泡了,還沒怎麼泡熟就吃了。”
少婦有些同情的看著我,“好餓了吧,大晚上的,你怎麼一個人啊。”
“我朋友疲勞駕駛怕不安全,要在車上睡一會,我怕吵到他。”
“你可真體貼他,男朋友吧。”
我笑笑,她大概看我不時的搓手又跺腳的,特好心的說,“你進來坐吧,我這裡有取暖器。”
我的確冷,也就沒推辭,裡面不算寬敞,少婦從身給我拿了一張小板凳,凳子特別小,整個人一坐下來,頭都挨不到櫃檯,倒是挺明和挺擋風的。
一邊烤火聽少婦一邊跟我聊家常裡短,閒扯了半小時也見南措過來找我,翻了翻手機,竟然也沒電自動關機了。
我正想說我該走了,聽到門外有人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子這麼高,長的很白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
是南措的聲音,我從櫃檯探出個頭來,“我在這兒。”
前一秒南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