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正正地從痛楚中解脫、死亡,但他也不算真的死了,因為再次睜開眼,他看到了光,還有……
「大爺……大爺……您還好吧?」
嚴清郎倏地睜開雙眼,本能地抬手將伸向他來細手捉住,始終緊握著的剃刀,也架上來人的頸側。
一身粗布裝扮的妙齡女子立刻嚇得頻頻掙扎尖叫。「爹!爹!」
嚴清郎頓時醒悟過來地拋下剃刀,歉然的放開女子的細手說:「抱歉……我以為你是要害我的人……」
女子哪聽得入耳,嚇得趕緊跑至聽聞叫聲跑來的粗漢身後,顫抖著身軀緊抱住他地喚說:「爹……爹……」
「別怕、別怕,你先下去吧!這兒由爹來處理就好。」粗漢連忙拍拍女兒的細肩安撫道。
女子擔憂地看了眼粗漢,又轉眸看向坐在床榻一臉漠然的嚴清郎,隨即點了下頭,匆匆地轉身離去。
「我並非有意要嚇她……」嚴清郎頓感懊惱地捂住額頭,只是以往的訓練造就了他的身體本能反應,他根本無法控制,尤其是在惡夢清醒後……
「我知道,女兒家就是這麼容易受驚,你也別太在意。」粗漢笑得極和藹可親,走上前便坐在一旁問:「話說回來,怎麼你會倒在幾乎沒啥人煙的林間呢?瞧你身上穿的衣料可不是平常人家穿得起的,該不會是行經路途被山賊搶了吧?」
「算是吧……」嚴清郎不由得露出一抹諷笑,閉上雙眸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他總不能說他不旦被一個太監囚禁,而且被他強迫做那檔事吧?
粗漢也沒多想,只當嚴清郎在嘲諷自己的遭遇可嘆,抬手拍了拍他厚實的肩頭安撫說:「別說這些了,小哥你就安心歇下吧!晚點兒要用飯時,我再來叫你。」語罷。他起身便離開。
嚴清郎這才睜開雙眸,靜靜地打量這間簡陋的房舍,這裡的擺設很普通,比電視古裝劇所拍攝的農舍還要來得粗俗,除了幾張簡單的小矮凳和四四方方的小木桌外,就只有他身下躺的這張木床了。
不能繼續待在這兒,腦海中忽然有個聲音這麼告訴他,為什麼呢?再待下去會有危險嗎?
他忽然想起那名囚禁他的太監,在他要離開之前,他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諸如一些妻兒親戚、皇上和什麼叛國賊的,他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這應該跟他這具身體的主人有關吧?
他必須釐清這一切才行,好不容易活過來了,他可不想又因為某些事故迫使得他得再死一次!
思及此,嚴清郎也打定主意,明天一早便離開這個地方,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去了解,這個世界、這具身體的身份,還有那名太監所說的話……
他邊思考邊閉上雙眸,慢慢的……陷入沉睡之中……
翌日--
粗漢摟著剛滿週歲的小男娃,隨著妻子女兒站在簡陋的小屋前,一臉憂色地看向嚴清郎。
「小哥你真的打算離開呀?」
嚴清郎拍撫了下身上的粗布料,抬起頭淡然地說:「我不能待在這兒,還有一些事情等著我去解決。」他拿出被疊裝在包袱裡的衣衫遞給粗漢說:「這件衣衫你就留著吧!算是報答你收留我一宿的費用。」
「這……」粗漢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臉尷尬地看著嚴清郎。
「拿去吧!收著也好替你的孩子做新衣。」嚴清郎索性將衣衫塞入粗漢的懷中,隨即轉過身邁步離開。
過沒一會兒,後頭立刻傳來粗漢的呼喊聲。
「小哥!路上小心啊!」
嚴清郎沒有回應,只是不斷地邁步走向前,直到離開那窮困的村子,他才緩下腳步,散心似地走在碎石道上。
途中,他遇到一名趕牛車的老漢,那人見他一個人獨自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