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嗎。”
靳一城語塞,黑著臉抱她進屋,拿了生薑紅糖去廚房。
女人要做聰明的‘笨蛋’,夏晚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心疼。只是,她不知道,他越心疼她,越會理智的將她推得更遠。
靳一城端來薑湯,夏晚捧過碗,喝了口,甜絲絲一直滲進心底。
“爺爺回家還好嗎?”她問他。
靳一城靠著窗臺,慢條斯理抽根菸出來,火光明滅,菸圈彌散。
“醫生說爺爺的情況最多撐一年。”他低沉開口。
夏晚怔住,“怎麼會這樣!爺爺那麼健朗一定是醫生危言聳聽!”
靳一城不看她,“所以我今年年底一定會結婚。”
夏晚薑湯咽得太急燙到喉嚨,心卻冰冷一片。
“你要結婚,跟誰?”
“隨便。”他說時吐出一個菸圈,很好的隱匿了表情。
夏晚棒緊碗,“隨便結婚物件是誰,就是不會是我,對嗎?”
靳一城滅了煙,四目相對,“你既然知道就不應該心存幻想,更不應該讓老爺子對我們有所期待,失望比病痛更加讓人沮喪傷心。”
夏晚突然很怕這樣平靜淡漠的靳一城,她寧願他兇她甚至罵她,只有在乎,才會有情緒。
她默默放下碗,“可以揹我去房間嗎,我累了,想睡一覺。”
靳一城沒有拒絕,傾身過來要抱她。
夏晚雙手抵著他胸膛,“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我想要你揹我。”
靳一城背過身,不能看她的眼睛,他怕從她眼睛看到相似的痛楚。
夏晚趴在他背上臉貼在他肩頭閉上眼睛,記得以前她生病不舒服,他就是這樣揹著她壓馬路曬月光,真真要把她往壞裡寵。
他感覺右肩有溫潤潮溼,他知道她在哭,眼淚浸透衣服貼在他面板上蔓延至心臟。
“女人的眼淚只有在男人在意的時候才有用,反之只會讓人更加厭煩!”冰冷的聲音輕易就打碎夏晚所有的自信,她終究不是金剛不敗之身,她也會挫敗也會無助。再親密的人,玩笑的傷人話都會在彼此心裡留下痕跡,何況他是蓄了心要‘傷害’她。
“你真的會娶別的女人嗎?為什麼隨便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我?”她啞著嗓子問他。
“男人厭倦一個人,會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夏晚真的很想看看靳一城說這句話時的表情。
“傷人的話說多了,我會信以為真的。”
靳一城推開房門,將她安置在床上,直直看著她的眼睛,“你最好相信!”夏晚抬手只碰到他衣襟,他已經轉身,真的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
樓下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估計短時間他是不會回來了。
夏晚蜷在床上,抱緊自己,她覺得冷,好冷。
時間是最殘忍的,困住的是人,一切依舊向前,終於還是分開,準確得像夙命一樣。
合歡種子已經抽苗可以移植,夏晚的腳也恢復很很好,已經可以自由活動只是不能做劇烈運動。半個月,靳一城再沒有回來這裡,不是躲避,是遺忘,他正在努力忘了這個地方連同她一起。
夏晚用紅繩將幼苗固定在支架上防風吹倒,今天又種了十株苗,每天在這裡打理合歡花成為她最快樂的時光。聽老人說,合歡花開愛人就會回心轉意,然後兩兩相對,永遠恩愛。
“夏小姐,你該休息了。”醫生提醒她。
“馬上就好。”夏晚綁好紅繩起身。
醫生扶她進屋,忍不住問,“這麼長時間,真的不需要給靳先生打個電話?”
夏晚淡笑,“不用。”打了他也不會接。
“趙醫生,我沒什麼事,你有事可以先走,我想一個人待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