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該硬氣的時候就得硬氣,不然就會淪為生育工具。
高峰儀要是曉得白薇薇此時此刻的心理活動,只怕又要頭疼了,女人總是想的真多,心事好麻煩,其實她們都太傻了,太複雜了。
放眼天底下,世間夫妻,歸根結底不過一句話,喜歡就成了。
不喜歡了,厭煩了,啥毛病都是毛病,連鞋子沒有放好,就能是嫌棄的理由。
然而喜歡的時候,哪怕犯了天大的錯,都可以原諒,就像新婚當天,她賜予他的奇恥大辱,只不過哭一哭,撒個嬌,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他就氣不起來了。
沒法子,誰讓他喜歡她那個矯情樣子。
對於我們愛的人,寬容往往顯得比較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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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白薇薇花了一個多小時來織毛衣,高峰儀真的就等了一個多小時來陪她,一則怕她無聊,二則怕她著涼了受了寒氣。
白薇薇收了毛線團和針,搓了搓凍得麻木的手,“齊活了,給兒子穿上。”
那是隻公兔子,高峰儀特地挑出來最健壯的一隻。
男人當然不會喜歡母兔子,仔細辨認了半天,比較了半天才拿出來的一個。
今天喝了會兒母兔子的奶,晚上那一大鍋米湯冷下來,給它餵了點兒。
人的食物不能隨便給動物喂,會死的。
這隻兔子一看就生命力強,不那麼容易死,所以男人才把它單獨挑出來,喂點米湯,可以把命給吊著。
等白薇薇離開縣城,管它是死是活,不過就是個兔子罷了。
他哪裡知道,白薇薇這麼喜歡這隻兔子,還給它打毛衣,這要是以後死了,不得傷心死。
小毛衣套在兔子身上,小傢伙還掙扎了下,不過剛剛出生沒多久,腿兒不像成年兔子那麼強健有力。
“真可愛,媽媽抱抱你。”
高峰儀給它把毛衣穿好,白薇薇就把兔子給摟過去,女人果然翻了個身,抱著兔子就不理他了。
高峰儀暗自眯了咪眼,很不悅,但他不動聲色的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白薇薇睡著了,他輕手輕腳的把兔子從她懷裡給取出來,用箱子裡一件不要的軍大衣裹了個團放在桌上,把小兔子放進去。
再回到床上,摟著女人,美美的入睡了。
哪兒有人抱著兔子在床上睡覺的,她就是愛出些鬼花樣兒。
白薇薇醒過來沒看到懷裡的兔子,還以為它跑掉了,一腳踹到男人背上:“高峰儀,你兒子不見了,快起來去找找。”
高峰儀其實早就醒了,不過今天沒啥事,他就想陪著她睡著,看她剛醒過來是啥樣。
一看她粗暴的踹自己,還要自己起來去找兔子,頓時就不樂意了。
“你幹哈玩意兒?”
他故意打了個哈欠,問她。
白薇薇焦急道:“那隻穿毛衣的兔子不見了。”
高峰儀被窩一扯,繼續睡:“一隻兔子而已,不見了就不見了唄,那裡還有很多隻,你再去拿著隨便玩。”
“不,我就要那一隻。”
白薇薇跟他擰上了。
男人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跑都跑了,我能咋辦。”
“哎呀,你起來去找找。”
白薇薇覺得他在農村長大,特別瞭解這些野生小動物的實性,之前看他餵養兔子的時候就知道了。
高峰儀卻不合作,嘴裡還嘟囔著:“個兔子還比人重要了,我不見了,沒看你到處找。不去!”
白薇薇要蠻橫了,手都快揪到他耳朵那裡,忽然停下來,得哄哄男人,來硬的不好使。
於是,她推了推他身子:“峰儀,求求你了,去找一下,你找完再回來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