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前看著她的背影，竟兀自成神。
他感覺自己就跟走在夢裡似的，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少見。
到底哪裡少見呢？
他說不上來。
羅湖解放大道第六個路口拐角處，一輛桑塔納停靠在路邊，車裡，戴著墨鏡的人開啟車後座的一個鐵箱，裡面裝著一個電報機。
他發了一通電報，“代號：梅花k，第一次任務失敗，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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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後，深圳軍區總醫院，內科主治醫師辦公室。
小護士戰戰兢兢地敲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進來”，才敢推門進去。
她送來的一批患者資料，還沒有放到辦公桌上，主治醫師唐秋月霍地搶過資料匆匆掃了一遍，頓時將一疊資料甩在地上。
“你到底做的什麼呀！我讓你整理患者資料，難道是讓你整理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嘛！你到底會不會整理？咱們是軍醫院，要對人民和患者負責！”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工作要仔細再仔細，一定要認真負責，雖然這裡不是京城的醫院，但是好歹也是個經濟特區的醫院，你不要拉低了我們醫院的水準！”
“真不知道是走哪裡的後門進來的，關係到人民群眾大事的工作也可以這麼馬虎嗎？”
“唐大夫，我錯了，我錯了，我一定改，我一定改的，你別生氣。”
唐秋月大發雷霆，一直把小護士訓到哭出聲才放過她。
“下去吧，這次就算了，好好整理，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再這樣的工作態度，小心護士的飯碗保不住，不是我說，就你們這樣的專業素養，真的應該找個護士學校再好好念幾年！”
訓斥完，唐秋月算是出了胸口的一點氣，這才放過她。
小護士紅著眼睛走出辦公室，迎面走來了另外一個同事，拉著她關切：“喲，咋啦，這是，咋哭了？”
小護士委屈道：“這還用問嗎？”
同事當即瞭然：“又是……”
“噓……”
小護士豎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兩個人退到一邊的拐角處走廊邊上聊起天來。
“又是那個唐大夫啊？”
“還有誰？”
小護士抽了一下鼻子，抹掉臉上的淚痕。
“這工作真是沒法兒幹下去了，她現在是整天抓著我們幾個小護士撒氣，見了其他醫生主任還是客客氣氣的，我們幾個內科護士被她捏得死死的，除了聽她訓受她的氣沒別的路可走了”
同事八卦了一聲：“她這是咋啦？以前也沒有這樣的啊，頂多就是京城來的，傲氣了一點唄，現在咋跟個老寡婦似的，怨念深怨氣狠，是不是中邪了？我看她是在醫院呆久了，被女鬼附身了。”
小護士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四周，忽然湊到同事耳邊，幽幽道：“別來這套，咱們都是信馬克思的，女鬼都沒有，就是她老公，估計在外頭有人了還是咋樣。”
“真的假的？聽說她老公可是師長，也是京城那邊調過來的，我看她長得不錯，她老公不會在外面胡來吧？”
小護士聳了聳肩：“你頓頓吃五花肉就不想吃點青菜嗎？男人這心思，你哪兒摸得準，更何況，她老公是京城來的，多少女人想往他身上撲呢吧？最重要的，你還不知道，我卻清清楚楚，她以前，每逢星期一就要去跟隔壁外科的那個邱太夫炫耀她老公多體貼多溫柔，這兩個星期屁都沒放一個，我看她老公要不就是在外頭有人了，要不就是夫妻倆吵架了鬧離婚。”
說完，不屑的撇唇，臭女人，活該！
同事聽完，摸了摸她的腦袋“唉，可憐你們這些內科的了。”
“得，認命吧，就盼著她趕緊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