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對那守門人道:“二十九娘要出門,你登記一下吧!”
“……是。”難不成今兒正門和側門都壞了?好好的大門不走走這小門是幾個意思?
守門人狐疑的看了眼腰牌,確認不是假貨之後便乾脆利落的放行了。
這府裡的事事非非,可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該問的。
“白菓妹妹,這裡好暗,我們為什麼從這裡走?”
“白菓妹妹,你是去辦什麼事啊,告訴我不行嗎?”
“白菓妹妹,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也迷路了啊?”
“白菓妹妹……”
“……妹妹,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甄雲嶸似乎是個很活潑外向的人,一路前行時不時的跟她說話,表情開朗。然而張白菓卻並無回應,只是悶著頭拉著他走。
……誰讓他不肯放開手呢?
看著身旁這個小小的身影,甄雲嶸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真是個彆扭的小孩子呢!
017 失蹤的靈藥
甄雲嶸越是親切和善,張白菓就越覺得詭異。
少年一直拉著她不放,相對她的手,顯得格外的寬大,手指指節修長,色澤如玉,極是好看。他那樣親密的牽著她的小手,好像一位真正疼愛妹妹的兄長,溫柔又和善。
張白菓不可置信,居然還會發生這種事!
可包裹著她的手掌,散發著暖暖的,熱乎乎的溫度,是那樣真實的溫暖。
她印象中的“上仙”,都是性情冷漠無情不愛理人的。諸如張元山,諸如九公子。
這兩人都算是她的血緣親人,其中一個還是她的親生父親,然而對方對她比之對一個陌生人也好不了多少,眼底從無歡喜,更不要提疼愛。
九公子大概是還年輕,倒要比張元山軟和些,但也僅僅就是平靜的說上兩句話。
更不要提尹氏。
像甄雲嶸這樣熱切的靠近,還似領家大哥哥一般牽她的手,溫柔親切的,從來沒有過。
當然,無論是她還是原身,都沒有離開過安陽城,甚至沒有離開過張家的範圍,見識到底還是少了些。究竟是張家的修士比外界的更為冷漠,還是甄雲嶸獨樹一幟,她並不能確定。
但她能夠肯定,眼前這個好看的少年對她沒有絲毫的惡意。
或許少年有個跟她一般大的妹妹,所以見了她就心生歡喜;或許少年只是一時興起的興趣,想拿他逗個樂子。不管是哪一種,於她都無傷大雅。
可心裡頭這憋屈勁怎麼辦?
她內裡畢竟是個成年人,享受不來這種來自小毛孩子的溫柔體貼!
腳下越發走得急了。
總算到了劉氏家門口的時候,甄雲嶸到底還是放開了她,站在她的身後。
還算知理。
本以為他會繼續發問,結果卻並沒有,而在她準備上前敲門的時候,他先一步敲了門。
“來了來了,稍等。”過了一會,魯婆婆的聲音響起,聽起來稍顯慌張而倉促。
她開啟門,瞧見門外的四人,一時有些怔住。
張白菓向來都是一個人來,何曾有僕婢跟著過?更別提她身旁還立著個漂亮的少年。
難不成是張府的哪位少爺?
魯婆婆雖不認得他,卻也不會將他當成下人,那通身的氣派且不說,便是身上的衣衫,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穿的。
“魯婆婆,”張白菓看著她微紅的眼眶,狐疑的叫了她一聲,將她喊回了神:“孃親醒了嗎?”
“啊……醒是醒了,可是……”
“我去看她,”不知為什麼,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