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奔上前去,跪倒在太后跟前,“你老人家怎麼不在園中靜養,突然進宮來了呢?孩兒未曾遠迎——”
“哼!”老太后恨恨地打斷了皇帝的話,“哀家要是再不來,我的孫子就連命都沒有了。哀家真不知道你是存什麼鬼心思,連自己兒子都殺,這叫好皇帝嗎?”
“額娘請息怒,聽兒臣說明緣由。弘璧這個孽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心黛公主。為了宮中的規矩,也為了咱們國家和珍瑪爾族的友誼,兒臣必須對天下臣民有所交代,以求匡正世道、教化民心。”
“瞧你睜眼說什麼瞎話!”太后為救孫子已經顧不得皇帝的顏面與尊嚴,破口大罵道:“你把一名在宮中沒有名位的女子接到重華宮住,這樣叫教化民心嗎?人家可是你未來的兒媳婦啊!”她用一雙含怒的鳳眼瞧了長跪在地的心黛一眼,“當初你跟珍瑪爾族的人是怎麼約定的啊?為什麼到現在還不下旨,早讓她和弘璨成親,不就不會鬧出這麼大的事了嗎?哼!別以為你打的什麼骯髒念頭別人都不知道。”
“額娘,這和弘璧犯錯根本是兩碼子事啊!”皇帝怒瞪著太后身旁淚流滿面、病骨支離,卻為愛子憂心不已的皇后。可惡!一定是皇后為了壓過自己,不惜派人去禧恩園搬來太后的。皇帝不覺更生氣的說:“今天的事完全是弘璧的錯,朕非殺了他不可!”
“你……”太后指著皇帝,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而皇后則是哀號一聲,跪在皇帝面前不停的磕頭,涕淚縱橫的求情道:“請皇上可憐可憐臣妾,臣妾就這麼一個兒子啊……咳、咳……”她一面咳一面哭,“臣妾已經沒多少日子好活了,還等著璧兒替臣妾披麻……帶孝,皇上若要殺人,就殺了臣妾吧!”
“皇上,”慶貴妃也跪下了,“請皇上念在皇后這十多年來治理六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弘璧這一次吧!人家說,國法不外乎人情,皇上千不念、萬不念,也該看在太后、皇后兩位的份上……”
皇帝撇過頭,根本不理會皇后與慶貴妃的苦苦哀求。
“怎麼?是不是也要哀家這把老骨頭跪下來求你不成!”太后冷森森地道。
“兒臣不敢。”皇帝口中雖那樣說著,卻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眼看局面越鬧越僵,對皇帝的脾氣略知二一的心黛,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話好讓皇帝回心轉意,但這種場面卻沒有她這個“禍首”兼外人插嘴的餘地。
有了!心黛靈機一動,故意抓住克娜雅的手,裝作不堪長跪而疲累昏厥。
“公主!公主!”不知是計的克娜雅,以及四周的宮女都慌張地叫了起來。
皇帝自然是異常關切了,顧不得跪在地上的皇后與貴妃,向太后略請了安,即飛奔過去。
“怎麼回事?公主怎麼啦?”
“皇上,”本來昏倒在克娜雅懷中的心黛,突然睜開了左眼,向皇帝眨了眨,伸出一隻手將皇帝拉向身邊,小聲地說:“皇上英明仁孝,必不忍心見太后勞心煩慮,更不忍讓皇后母子骨肉分散。心黛知道皇上都是為了我,可是心黛現在平安無事,就請皇上寬心,饒了七王爺這一回吧!”
皇帝一靠近她身邊,聞到她身上的淡淡清芬,早就心跳如擂鼓,再看見她嬌麗如花的臉蛋、聽見她一聲聲的軟語溫求,即使剛剛才大發脾氣,此刻也不禁心神俱醉。
“還有,皇上要是不饒了七王爺,一定會有人說都是心黛從中搞鬼,心黛可不想背上這種壞名聲;就像皇上一樣,也不想擔上不仁不孝的罪名啊!”
皇帝遲疑了一下,“好吧!”他站了起來,走到太后面前說道:“既然有……有額娘替他求情,朕就不殺這畜生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先重重打他三十大板,再罰俸、幽禁一年,以茲懲戒。”
這